经济是关键
“上届世界魔术大会,韩国得了总冠军和三个金奖,32个奖杯里韩国拿去了11个,应该说是非常厉害的。说到底,是因为韩国、日本,包括中国台湾,经济发展到了一定的水平,有很多高智商的年轻人不受生活所迫,可以来‘玩’魔术,这样才能真的玩出成绩来。” 中国杂技家协会副主席、魔术艺术委员会主任戴武琦这样分析。“穷练杂技富练魔术,中国的杂技在全世界都是一流的,金小丑奖也拿了好几回。但魔术‘文革’后断档了很多年,很多年里只是杂技演出的一个小环节,要一下子赶上世界顶尖水平,并不容易。”
全国文联副主席、中国杂技家协会主席边发吉也支持这样的观点,他说,“表演一个魔术也就几分钟时间,但背后可能是几千次的失败,几百个废弃的道具。魔术的研发、制作都很花钱。大卫·科波菲尔的一个道具可能要耗资数百万元、上千万元,甚至几千万美金。魔术师个人,甚至是国有团体都是拿不出这个钱的,要靠引入民营资本。”
市场待培养
边发吉诚恳地说,这些年,中国富了,但中国人对魔术的认知和热情,或者说依赖还很有限。大多时候,它只是作为助兴节目出现在婚礼或企业年会上。它更像是一种杂耍,而不是可以卖高票价的商业演出,“中国的魔术师,在目前的状态下,大多数还是为了生存。我的徒弟们,好的时候一场演出五万元,但也有差的时候,50元一场也去,整个行业缺乏规范,也不够健全。”外国成熟的市场让中国魔术师们羡慕,平均100美元一张票,兰斯·伯顿在拉斯维加斯天天演,一口气演了28年,科波菲尔在美国每天爆满,但来中国,第一次每个演出商都赚钱,第二次北京就亏了,广州刚刚打平,第三次就不敢来了,市场是非常残酷的。“其实国外的近景魔术也是不断在饭店、在酒吧赚钱表演练出来的。我们整体的商演环境还不够成熟,不要拔苗助长。”
人才培养难
除了羡慕韩国的经纪人制度,中国魔术人也非常羡慕韩国魔术师的培养环境,“他们的教育也非常健全,有两所魔术学院,有国家承认的本科学历,有一些大二大三的魔术专业的学生已经在世界大赛上拿了金奖,这是我们目前不敢想象的。”
戴武琦告诉记者,自己1993年第一次去美国参加世界魔术大会时,被魔术教学的讲座震惊了,“那人就穿一件透明风衣来,教大家如何藏鸽子,变鸽子。这以前哪敢想啊,我们这里都是拜师学艺,磕头敬茶可能还没把所有手艺交给你,而国外已经有那么成熟的培养模式了。我现在就愿出资20万元奖励一个能到国际上拿金奖的孩子。”面对戴武琦的叹息,作为国内杂技魔术领域的“大管家”,边发吉拿出了具体意见,他建议在现有环境下,国家先拿出一定资金来,“选好苗子,重点培养,配好科研人员、道具制作人员、形体老师等等,音乐编排、舞美设计一体化跟上,先打造出一个两个具有世界影响力的魔术节目,魔术大师,最起码要吸引更多年轻人参与、投入进来。”本报记者 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