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一项又一项制度诞生了
广州增城市制定出台的《增城市“失独”家庭养老扶助制度实施方案》规定,在广东省和广州市现行扶助制度基础上,每人每月增发1500元扶助金,使城镇的每月可获补助金达到1950元,农村达到1650元,为目前全国最高。江西省对采取辅助生殖技术的“失独”家庭最高补助八万元。浙江省杭州市下城区文晖街道给每个“失独”老人免费安装一套援通呼叫器,老人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通过按钮呼叫,后台有工作人员二十四小时值班,再将求助信息反馈给街道的值班人员,值班人员会迅速派员前往老人家中查看;给每个“失独”老人配备一名心理咨询师,对老人进行心理慰藉和开导;每年发放一千五百元的居家养老服务券,老人可以用服务券支付洗衣店洗衣、理发店理发等费用;提供托管中心服务,老人可以住进托管中心,中心配备医生,并提供食宿等。
各社会组织也各尽所能,搭建起各种平台,为“失独”家庭提供最便捷、最贴心、最有效的服务。广州市妇联启动了“玫瑰计划”,专门为“失独”母亲开展活动,关爱“失独”母亲的心理状况。目前,已经建立起了十余个“玫瑰服务站”,吸引了近两百名“失独”母亲及其家人参与,定期为妈妈们开展活动。
中国妇女发展基金会发起了“‘失独’母亲关爱计划”,2015年,在北京建立“失独”母亲社区帮扶站十五所,2016年达到三十六所,由专业人员为“失独”母亲提供音乐理疗、心理咨询等服务,“失独”母亲们在服务站还可享受免费午餐,并进行技能展示等各种交流。此外,还将为每个服务站配备一辆健康巡诊车,为“失独”母亲和家庭提供义诊服务。
中国计划生育协会发起了“生育关怀”、“幸福工程”等活动。特别是“幸福工程”,在全国二十九个省、市、自治区设立了669个项目点,累计投入资金近十二亿元,帮助近三十万名母亲脱贫,成为中国最具影响力的公益慈善项目之一,惠及人数近一百三十万人,而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失独”母亲。
还有一些地方建立了专门的“失独”家庭救助基金。一方面,国家及地方财政每年拨出足够数额的专项资金,作为“失独”家庭扶助基金的专项经费注入“失独”家庭基金账户;另一方面,卫计、民政等部门通过动员社会各界向“失独”家庭基金捐资,作为“失独”家庭基金的有益补充,在“失独”家庭遇到经济困难时,可得到及时的救助和帮扶。
还有的地方成立了“失独”家庭的心理咨询机构,由卫计、民政等部门组织心理专家对“失独”家庭成员进行心理辅导,帮助其逐渐走出“失独”阴影,将心理抚慰纳入社会保障。一旦有“失独”家庭出现,除了心理辅导外,还定期组织“失独”父母参加有益身心健康的文娱等社会活动,为“失独”家庭释放精神上的压力提供渠道。一项又一项制度在中国大地上诞生,一波又一波喜讯从四面八方传来。这些制度和喜讯都凝结成一句话——对国家有过贡献的人,最终都将得到人民的尊敬,得到社会的回报。
新中国成立后,社会安定,经济发展,人民的生活水平及医疗卫生条件不断改善,中国人口出现了高出生、低死亡、高增长的新特征。人口增长的快速列车就此启动,1953年第一次人口普查,大陆人口5.8亿,十一年后第二次人口普查增加到6.95亿,1982年第三次人口普查猛增到10.08亿。有识之士无不为共和国如此快速增长的人口数量担忧,开始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我们将被自己的繁殖逐渐湮没。”著名经济和人口学家、北京大学校长马寅初更是以《新人口论》直接向共和国谏言:必须控制人口。
共和国的领袖们皱紧了忧虑的眉头。1957年2月27日,毛泽东在最高国务会议上指出:“要提倡节育,要有计划地生育。”“计划生育”一词就此诞生。此后,他又在不同场合多次强调“人口非控制不可”。周恩来、刘少奇、邓小平等国家领导人也都不止一次作出了实行计划生育的指示。
1980年9月25日,以“一对夫妇生育一个孩子”为主要内容的中共中央《关于控制我国人口增长问题致全体共产党员、共青团员的公开信》正式向全国发布,几千万共产党员、共青团员带头响应党中央的号召,只生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