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上映4天,累计票房2.41亿元。乍看影片团队成员:除了冯小刚、张涵予、许晴这种老牌演员,还加入了李易峰、吴亦凡、TFBOYS等当红小生,这样的组合容易让人和“商业”联系在一起。然而实际上,《老炮儿》里藏着的,是一股子文艺片的侠骨柔肠。
究竟什么是老炮儿
“老炮儿”这个词,是一句北京土话。有一种说法是,它来源于“老进炮局”的缩写。炮局胡同是旧北京城监狱的所在地,老进炮局,意味着这人经常犯事,是黑道上的老资格。原本是一句黑话,贬义,后来逐渐引申为“资历深,本事大的人”。
片子里冯小刚饰演的六爷,就是一个标准的“老炮儿”。年轻时拿着军刀硬抗十几人,进过局子,有一帮兄弟,京城里的小商小贩都敬他三分。如今年纪大了,开个少人问津的小店,整天提笼架鸟,这条街上的闲事他都要问问。影片开头就讲述了老炮儿管的四件闲事:呵斥小偷,拿钱可以,但得把证件寄回去;教育小情侣,不能喊他大爷,要叫“六哥”;教训城管,你打了别人,就得被他打回来;兄弟进了监狱,找女人筹钱也要把他赎回来。导演管虎一开始就向观众表明:老炮儿老了,但骨气还在。
有混劲儿但讲规矩
六爷的儿子张晓波说,“你就是一老混混”。没错,老炮儿身上有混劲儿,但老炮儿也有老炮儿的规矩,那就是“认死理儿”。面对强大权势“不可为而为之”以卵击石般地抗争,既有“身居陋巷不低头”的尊严,又有“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义气。亦正亦邪,邪中透正,导演把老炮儿的正邪两面都摆了出来,反而显得老炮儿血肉鲜活,激起了无数观众的荷尔蒙,纷纷给出“这就是中国式的热血”、“简直心潮澎湃”、“老炮儿才是真正的纯爷们”的评价。
英雄末路无奈现实
电影里的老炮儿带着一种英雄末路的颓败与伤感。他面对的是一群干起架来不计后果的小年轻。曾经叱咤江湖又怎么样?为了救儿子,老炮儿只能低声下气四处借钱,还挨了年轻人一嘴巴。但救出来的儿子不叫他爹,直呼其名张学军。
富二代小飞与六爷有过三次对手戏,第一次小飞用车灯将六爷整个包围,第二次用手电直射六爷的眼睛,第三次,小飞站在阳光里,年轻而美好,而六爷苍老颓坐在沙发上——年轻人闪耀登场,愈加衬托了老炮儿与这个时代的不符。
老炮儿的价值观和生活观正在被时代无情淘汰。导演管虎一遍又一遍地闪回六爷和三儿溜冰的画面,他们溜得不稳,旁边是快速飞驰的男男女女。在最后的镜头里,六爷拿着军刀踩在结冰的湖面上,冰上有着许多的裂缝,让人揪着心,害怕冰面随时裂开——如履薄冰,这就是老炮儿们在新时代的现实困境。
影片最终达成和解
有网友评价说:“最后结尾老炮儿举着军刀往前冲,没有人声只配着背景音乐那段,真的泪流满面,想到了霞姨说的说也说不清的‘那股劲儿’,六爷说那是江湖”。
如果电影在此处结尾,或许更能让人心有不甘、回味无穷,但导演还是安排了让时代与老炮儿们达成和解的桥段,这些安排拉低了整部影片的悲凉之感,有些可惜。
实习生 赵冰操 本报记者 张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