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芬奇曾说过:“艺术借助科技的翅膀才能高飞。”对于这句话,许多人可能并不是十分理解。但是近日到龙美术馆看了奥拉维尔·埃利亚松(Olafur Eliasson)的中国首展“无相万象”之后,深刻感受到科学与艺术不是两条单行线。
此次展出的大量作品都蕴含石、冰、水、或光等基本媒材。摄影与绘画系列作品,则反映出埃利亚松研究色彩感知现象及探索世界的方法。光学器件、镜头、镜子和玻璃球加强了视觉感知的活力与主观性,为观众思考提供了契机。其中印象较深的一件作品就是《环形彩虹》,其将聚光灯投射在缓慢旋转的环形棱镜上。随着棱镜转动,圆形和弧形的光被投射在四壁上,其中一些是白色的,另一些则如同彩虹。
艺术和科学的关系看来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就像近年来在拍卖市场上非常火爆的荷兰“风格派”画家代表人物皮耶特·蒙德里安,在他的绘画中,“水平线—垂线”的网格结构,通过这种图式,蒙德里安寻求诸视觉要素之间的绝对平衡。其作品的每一构成要素都经过精心推敲,被谨慎安排在适当位置,显得恰到好处。而在生理学家看来,有些“方位选择性细胞”只对直线进行反应,而正是这些细胞,被认为是让大脑形成对形状之感知的基本构件,与蒙德里安的作品有着非常惊人的相似,甚至有人认为,或许是蒙德里安的“方位选择性细胞”格外发达,当然这仅仅是一种猜想。
1899年和1901年,莫奈在伦敦两次逗留留下多幅伦敦教堂风景画,画中伦敦优雅朦胧,笼罩在淡淡的光线中。后来,经科学家研究后表明,莫奈描绘的色彩提供了有关透射分散的光线的信息,从而能够帮助气象学家分析出维多利亚时代臭名昭著的伦敦毒雾的成分。
爱因斯坦曾经说过,“在技艺达到一个出神入化的地步后,科学和艺术就可以很好地在美学、形象和形式方面结合在一起。伟大的科学家也常常是伟大的艺术家。”科学家和艺术家都是筑梦者,在制造梦想的过程中,技艺和灵感是不能缺少的两个因素,所谓“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在两个领域完全通用。
已故著名画家吴冠中曾经说过,过去我们画家对科学一直不太重视,科学与艺术比较远,但是近来科学家发现,科学最终与艺术是走得很近的。这是科学家在发现,而不是艺术家在发现。在高阶段,数学、科学与文学、美学、哲学的关系是相当密切的。包括钱学森也是这样看的。
今天,当我们的许多画家仅仅在关注绘画的范式时,他们恰恰忽略了想象力比技术更重要,绘画技术仅仅是对于当下的了解,而想象力则会让你拥抱整个世界,包括未曾懂得的。想象力从哪里来?其实就在许多科学的未知领域中。像我们看埃利亚松的作品,他对于科学是如何理解的我们并不了解,但是看完他的作品,让我们对于未知领域有了进一步探寻的欲望,而这或许是其作品受到欢迎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