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4年秋，28岁的王国维在苏州写《临江仙》一阕，词云：“过眼韶华何处也，萧萧又是秋声。极天衰草暮云平。斜阳漏处，一塔枕孤城。独立荒寒谁语，蓦回头宫阙峥嵘。红墙隔雾未分明。依依残照，独拥最高层。”这一年，王国维来地处苏州的江苏师范学堂任教，代学堂创办人、监督罗振玉为《教育世界》主编，仍钻研西方哲学，撰《孔子之美育主义》《尼采之教育观》《叔本华之遗传说》《汗德之哲学说》《红楼梦评论》《释理》等。身在异乡为异客，王国维的内心是孤独的，就像夕照下立在“孤城”里的那座古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