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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08月29日 星期二 放大 缩小 默认   
自由谭
“焦虑”其实是人生的必修课
薛世君
  薛世君

  乐队鼓手、泡着枸杞的保温杯和满头的白发,本来风马牛不相及,却因为最近朋友圈广泛传播的一张照片,演绎出了别样的“风情”——照片中,黑豹乐队鼓手赵明义正端着保温杯喝着枸杞水,昔日的一头长发,已成花白的短发。

  据说这张照片被广泛议论,是因为它戳中了每个中年人的痛楚,昔日摇滚青年成了白发的保温杯大叔,很容易引发诸如中年发福、青春不再、中年危机等情愫,有中年网友就在调侃,“我和我中年危机最后的倔强就是不在保温杯里放枸杞”。

  这两天在一本杂志封面上,我看到1987年版《红楼梦》中扮演贾宝玉的欧阳奋强,也是人到中年、两鬓斑白,对比那个衔玉而生的公子,他已经毫无疑问地面容苍老、头发花白、眼袋耷拉,不由得让人唏嘘不已。岁月的确是一把杀猪刀,不是每一位大叔都能像张嘉译那样散发着成熟味道,也不是每一位大叔的白发,都能有沧桑感。当年冯小刚拍《非诚勿扰》,影片中多次将谷村新司的《昴》作为插曲,很多人就认为,那是冯小刚在借歌曲的凄婉萧瑟抒发自己的“中年危机”。我看过一个版本的中文歌词,“阖起了双眼,心中尽茫然。黯然抬头望,满目照悲凉……”字里行间透着一股上有老下有小的压力感,以及岁月蹉跎、年轻不再的伤感。

  正像有人说的,保温杯里的中年大叔,是想学习更多新知识但记忆力不断下降的日子,是对儿女的唠叨越来越多但掌控力越来越弱的日子,是仍处于社会中坚但被年轻人渐渐看不上的日子……所谓“中年危机”,其实就是一种“中年焦虑”,任由自己变老吧,不甘心;轰轰烈烈搏一把吧,没心力。赵明义端着保温杯喝着枸杞水的形象,恰恰勾起了中年人的这种焦虑,想不刷屏都难。

  人只要活着就会有压力,成长的压力、发展的压力,即便是精英阶层,过着富足的生活,种种迹象却表明其内心无比煎熬——睡眠质量差、为子女高价择校、收入低于预期、未来的不确定性等等。

  话又说回来,年轻时有工作和爱情压力,“葛优瘫”“懒猫躺”之类扑面而来;年老时,身体不听使唤,病苦如影随形,开始醉心于养生和保健之术。即便是孩子们,考试、升学、兴趣班的压力也非同小可,所谓“危机”和“焦虑”其实是人生的必修课,莫道危机无知己,天下谁人不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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