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去看(韩)美林,都有一些特别的收获,都从他那里学到或想到一些特别的内容。每次见他的时候,他都在工作状态之中,有时候说说话就不见人了,原来,他到了画室。有时候,我们客人酒还没喝完,他也不见了踪影,往往是在他的画室中辞行。想想这大过年的,他该歇歇了吧。
美林的勤奋是当代很多画家难以比拟的,这也是他获得成功的一个重要原因。他那一代的画家比较特别,他们的勤奋,以及他们对艺术的感悟,产生于特定的时代。吃过苦的画家与没有吃过苦的画家,以及在温室中成长的画家是完全不同的。美林的经历以及他的努力与那个时代有着紧密的关联,难以复制,也不可学。到了今天,年过八旬的他依然非常努力。他以少有的年轻态辛勤地在自己的艺术土地上深耕细作。
己亥猪年,中国邮政发行了美林设计的生肖邮票,猪年对他来说是一个幸运的年头,更是一个劳作的年头。随着邮票的发行和广泛的社会认同,为美林带来了许多新的工作。围绕着这枚生肖邮票,求签名、求画的蜂拥而至,美林都是非常认真地对待。
上天的公允就是给予了每个人以同样的时间,不分贫富贵贱,而同样的时间发生在每个人的身上却有着不同的结果,有效利用是决定性因素。美林充分利用了每一天的时间,包括在饭桌上。多次见到他在饭桌上拿起画笔,不由自主地画了起来,那种能够画画的满足感比饭桌上的任何佳肴都重要。
对于画家来说,每一时刻的劳作都非常有意义,因为绘画是他们的生命所在,艺术连接着他们的生活方式。因此,美林往往说到什么问题的时候都有可能用画笔来表达。席间,当夫人建平告知某位友人正身患绝症,美林听了大吃一惊,说,赶快拿纸来给他画佛像。
美林画猪也不同一般。他把握了猪的一般造型,又赋予了猪的装饰性,以及他对于这种装饰性的把握。从表面上看往往是简单的几笔,又好像是漫不经心和信笔所为,可是,他的用笔力度,他的线条粗细,以及飞白等等,美林用他得心应手的马克笔,呈现出独特的感觉,其中所表现出来的形体中的特别的关联,是可以慢慢品味的。
对于艺术家而言,如果重复自己,或者用已有的方式不断重复来形成自己的一种风格,他一定会被这种风格所耽误。这也是艺术的辩证法。重复是能力不足的表现,是创造力枯竭的无奈。因此,美林总是用多样性的表达来呈现自己对于某一种形体的特别的感觉,包括今年画得最多的猪,人们看到他无数的变形,无数的表达方式,正是在这种多样的表达中,构建了他自己的独特方式。
不管是在画室,在案头,或者在饭桌上,美林的勤奋无时不在。他在用绘画来表达自己某一种感觉的时候,用绘画表达自己对好友的关怀时,都显现出他独特的精心,也表现出他特有的一种艺术精神。这种精神的力量正成为他与公众建构起的一种特别的联系。他用自己的艺术语言来实现与公众的沟通与传达,这也是他的猪年邮票的设计,以及他在这枚邮票设计中所传达出的中国精神。正是他多年积淀的造型基础和表现能力,让我们在方寸之间,看到美林不断再努力再创造的精神状态。
对于后学来说,美林作为榜样的指引就是勤奋,要不断在自己艺术土壤中辛勤耕耘,不容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