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在新概念作文大赛上崭露头角已经过去快二十年了,如今,周嘉宁已是新概念的评委,一批批新的参赛作品从她眼前路过,一代人与一代人之间反映在书写上的进步与隔阂,让她成为了一个见证者。她始终将新概念的获奖视作命运给予自己的“第一份巨大的礼物”,且影响至今延绵不绝,许多朋友也是因新概念才认识了彼此。“为什么这些年来大家反反复复还在提新概念,今天的记者还是会问起这个问题?这说明新概念不仅影响了我,还影响了所有人,也影响了记者们,影响到媒体去思考这个问题的角度,影响到一代一代读者的阅读评判和选择。”
近二十年过去,周嘉宁继续走在写作这条路上,以不紧不慢的速度。她写得又从容又谨慎,每天的安排都很规律:清晨起床,翻译2000字,做最简单的饭,讨厌打扫卫生这样重复的家务劳作。然后,休息,看书,运动,晚上写小说,但小说每天只能写500字,且中间要分配一部分时间发发呆,分配一部分时间用来打游戏……时间就这样被浪费了,但写作是需要有可以被浪费的时间的。
周嘉宁说,以前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想跟人说话,就必须出门见人,一路上要花费很多时间。“时间不够用,因为有那么多书要看,翻译完了之后还要焦虑地写小说,即使运动,离家也很近,我的活动半径不会超过方圆一公里。”
2007年到2010年去了北京,经历奥运时代的集体喜悦,是周嘉宁生活中难得的“逸出”。她关于北京以及21世纪头10年的记忆,在她的写作中,由作品中的人物一点一点拼贴、清晰起来。2010年到现在的这些年,外部世界和之前比起来变化很大,年轻人的精神状态、各方面的生活状态区别都很大,世纪交替,时代变迁,“我的写作是有责任的,希望能够带着一部分愿意被我带着的人,通过写作进入一个我所创造出来的世界。”
本报记者 徐翌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