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老家不远处,有一棵古老的银杏树,坐落在崇明堡镇四效村北侧,至今已有近500年历史。据史料记载,那棵银杏树植于明万历二年,东株为雄,树高20.7米,树围4米,西株为雌,树高15.6米,树围2.25米。它经数百载风雨,历数百年沧桑,雄姿不减;它昂首苍穹,挺拔独秀,刚毅坚强;它年复一年,悠悠岁月,不知生长过又飘落过多少片树叶,才会有今天的枝繁叶茂,生机盎然,才会有像努力张开的巨大臂膀,撑起那向外倾斜的主枝,才会有形如蛟龙腾空,威严屹立的雄伟身姿。
家乡的那棵银杏树,是我们家乡人的骄傲。孩提时,我和家乡的小伙伴们时常到这里玩耍。冬天,看银杏树上的喜鹊忙碌着搭建“新家”;春天,听树上的小喜鹊呆在窝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夏天,在浓荫覆盖着的银杏树下,听大人们讲述那种神奇般的传说;秋天,围着银杏树追逐打闹,有时还会爬到树枝上探个究竟,感悟它那造化的伟大。
自从我20岁那年参军离开崇明岛,以后转业分配在市区工作,每次回家乡探亲,坐在开往家乡的轮船上,离开吴淞口后,只要看到崇明岛,就能看到那棵熟悉的银杏树,它高高地耸立在家乡的土地上。此时,我会顿然兴奋,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每当有人问我,你家住在崇明什么地方,我便会以树为起点并自豪地说,住在崇明岛上那棵最高最大树龄最长的银杏树附近。古老的银杏树早已扎根在我的心中,成为我人生的坐标。然而,也听乡亲们说,过去,这棵银杏树曾作为渔船或行风船的航标,用以指引航向。
就这样,这棵银杏树,不仅成为人而且也成了船的参照物。
于是,在与那银杏树的交往中,也发现了一些树的精神。那棵长得高大伟岸的古银杏树,靠的是不断向上扩展和向下扎根的努力和坚韧。据说,这棵银杏树曾遭受过多次雷击,其中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一次雷击中劈断了一根主枝,并渐渐地枯萎干死。但几年后,枯枝重新发出新芽,长出新枝,而且经历了险恶环境的考验之后,更是造就了它那顽强和抗争的性格,竞奇迹般地重又枝叶茂盛,焕发青春,充满生机和活力。
另据民间传说,当年有位财主想用这棵树做盖房和家具的材料,并雇人用锯子锯树,结果,当锯子刚要锯树时,树的根部流出鲜血,几条大蛇从树洞钻出扑来,吓得众人丢下锯子拔腿跑掉。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再敢动这棵树的主意。每次来到这棵银杏树旁,总有一种神秘之感,无论在阳光下或月光下,银杏树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飘忽的圣光,远远望去,宛若仙境。
银杏树,历经风雨,它的强大在年轮里扩展,给人以启示:无论你身在何处,无论你遇到多么恶劣,无论身份多么卑微,你却是应该努力,积极拼搏,像银杏树一样抗争,像银杏树一样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