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辰山植物园里,尤其引我瞩目的是那蔬菜园里的上百种形状各异的瓜果植物,老茎生奇花,蔬菜状似莲,让人大开眼界。
几阵春雨过后,藤蔓架上爬满了造型奇特的瓜类,繁花丛中悬挂着色彩斑斓的各类瓜果,有像飞碟或玩偶的玩具南瓜,有形似狼牙锤或香蕉的葫芦,有挂进绿色小灯笼的酸浆,还有“玛丽”芦笋、盆栽五色椒、墨番或金银茄、蛇瓜等形状各异的观赏植物。围绕在蔬菜园四周的是一种叫洋蓟的蔬菜,开出的花蕾像莲花,远远望去如一盏盏点亮的“莲花灯”,灯芯“燃烧”着蓝色的火焰,将整个园子装扮点缀成了一个奇异的“世外田园”。
据菜园负责人介绍,从地中海沿岸引进的这批两百多棵洋蓟,虽然是观赏蔬菜,但叶可煮食或凉拌,尤其是未成熟的头状花序味道鲜美,有核桃味,营养丰富,被誉为“蔬菜之王”,是欧美人喜欢食用且消耗量很大的高档蔬菜品。同时,它又具有较高的医用价值,对于增加肝肾功能,降低胆固醇,促进消化,都具有良效。
穿行在蔬菜园里,循着一股飘鼻的醇香而往,一抬头,一株高大乔木的茎干上竟然冒出了数朵奇特的花,它的狂野犹如穿上大花裙的妖娆舞娘。我们常见的植物花一般都开在枝条或顶端之上,花蕊发育成果也是如此。而它不是,总状花序从主干上伸出,花瓣如浅碟状,内侧粉红或深红色。其聚生雄蕊极其特殊,状似海葵的触须,又形如毛刷,等它成熟了,就会长出浑圆的果实,像极了生锈的古代炮弹。闻到的香味,就是原产于南美洲圭亚那的这种炮弹树开花时所散发出来的,遗憾的是要等上8个月花期止才能见到它待发的“炮弹”。
提起沙漠里的植物,就会想起它们那浑身的棘刺或钩毛,而在这里看到的数百种相继开花的多肉植物却别有一番风味。夹竹桃科的沙漠玫瑰妖娆奔放,大戟科的佛肚树、红雀或琴叶珊瑚、虎刺梅洒脱不羁,仙人掌科的巨人柱、单刺团扇、般若、黄彩球等严谨慎独。这些平时披盔戴甲的植物开起花来,红装或武装集于一身,让人望而生畏的浑身棘刺和楚楚动人的艳丽花朵会如此的相映成趣,让人惊叹不已。
走出植物园,我突然很滑稽地想到一个命题:花(果)养育了人类,人类培育了花朵。那么到底,花为人乐呢,还是人为花乐?依我看,最理想的是,花事正盛,人花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