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新人
“我不想按所谓唱片公司的概念来做这张专辑,而是要把她对音乐的热情、天赋调动起来。”刘欢如是说。所幸,“好歌曲事业部”也相当支持刘欢的这一想法,按照刘欢的说法就是“有什么需要,就满足”。于是,为了心目中的一个迷幻音色,刘欢在编曲家里十几台和声器中反复寻觅,终于找到后还亲自完成了录音;于是,把国家交响乐团的弦乐队伴奏22人的大编制塞进了录音棚,要知道大多数歌曲的弦乐声都是通过电脑制作出来的;于是,找来了三届格莱美得奖主LUCA帮忙录音。
LUCA到北京的前一周,通过电话反复核对话筒的清单,“当时他要一个铝带式的麦克风,上海没找着,也没人听说过,我找中央台录音部,他们也没有。后来在电影学院的仓库里找到了。”刘欢告诉记者,最后找来的话筒让他震惊了,“崭新的,50年前进口到中国后就一次也没用过。”刘欢说,用这样一支娇嫩的话筒,就是为了收好鼓的环境声,“让进来的声音更温暖一些”。已经为这张专辑奔忙了大半个月的“制作人”刘欢,还要再帮涂议嘉完成专辑里剩下7首歌的编曲和录制,“不管做什么样的音乐,都要做好。”语气平静,却又隐隐透着坚定。
走新路
对音乐的执着,几十年来刘欢始终未曾改变。一年多前,刘欢悄然告别了很多人向往的大学讲台,“我都教了快三十年了,其实特别期待退休生活,和老婆、女儿一起去看看世界的风景,不用那么忙,也不用那么跟自己较劲。不过现在还停不下来,那就在退休前再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前不久,刘欢与妻子一起,为法国影史上最昂贵的3D纪录片《狂野非洲》完成了配音。“我们这种人本该是唱的比说的好听,不过这回只是说。”聊起这部昨天刚在全国上映的纪录片,刘欢告诉记者,这次收到《狂野非洲》的中文配音邀约,夫妇俩二话没说就决定“献声”,“纪录片和故事片不同,故事片通过艺术方式在塑造,而纪录片则是直接表现真实的东西。”
“真实”,或许这是刘欢钟情于《中国好歌曲》的原因,用他的话说,“这是一档所有环节都很考究,却难得不讲故事的综艺节目”。
三年前,刘欢与那英一起参加《中国好声音》,开天辟地闯出一条音乐真人秀的新路,但由于疲累和种种其他原因没能坚持;一年前,刘欢参与开创了《中国好歌曲》。“说实话,我们当时完全不知道这个节目该怎么做,怎么才能真正帮到那些创作人,对他们的情况也没底。但一季做下来,好像大家渐渐知道要往哪个方向一起使劲了。”刘欢说,第二季《中国好歌曲》马上又要开始了,希望能保持原班人马,“我们的编曲啊,乐队啊,现场导演啊,都是全国最考究的。我们不讲故事,就是想做出好音乐。那会儿我每天下午睡醒了就‘上班’,日复一日。”回忆起那段时光,刘欢显得很满足。
唱心声
“给涂议嘉帮忙录专辑,也是想在‘好歌曲’之后大家一起做点事情。”聊起爱徒的这张碟,刘欢对于专辑封面的设计很满意。“这是欧洲大师Greg Lauren的作品。涂议嘉今年才16岁,还是戴红领巾的年纪,这就是她的生活;虽然她拿出来的音乐作品是另类的,按她的说法,甚至有一点暗黑,但她整个人是年轻的、干净的。”
回忆起自己读书时的创作,刘欢与记者聊起了曾反复听过的古典音乐和反复诵读过的浪漫诗词,还有那散发着理想主义光彩的上世纪80年代。虽然不无怀念,但刘欢坦言,“每个年代都有每个年代的记忆,我们怀念我们的,涂议嘉她们有她们的精彩。”
有一个90后女儿的刘欢说,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了解这一代年轻人,但接触下来,觉得他们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沟通,“很难用一两个词概括这一代人,但他们的活跃和直接,让我很羡慕。‘好歌曲’第一季开播时我们就鼓励他们,一代人要发出一代人的声音。希望他们能有机会做到,希望我还能帮她们一把。”语气里,不无温暖和宽厚。 本报记者 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