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知道，“在线课程现在到处都是，学生保留率低是一大困扰。辍学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没能得到足够的教学支持。所以我们今年雇了第9位助教吉尔，以便提供更快的问题解答和反馈。”

　　特别的是，吉尔与世界上任何一位助教都不同，“她”是虚拟助教，是在IBM的沃森计算机平台上实现的。

　　“在线课程的秘密之一是，如果学生多了，问题的量会增加，但不同问题的数目却几乎不增加，”戈尔说。“相同的问题会一遍遍地问。”

　　他带领的研究生团队从2015年开始制造这位“虚拟同事”。他们追踪了KBAI在线讨论论坛上一学期来提出过的所有问题，总共约4万贴。然后，他们开始教吉尔理解问题和作答。

　　沃森平台当个助教是小菜一碟，它擅长于回答有明确解答的问题。团队写代码，让吉尔掌握每学期都会问的“大路货”问题。例如，学生总是问哪里可找到特定的作业和阅读材料。

　　不过1月份开始后的几周，吉尔的表现并不很好，“她会卡在关键词上，”参加开发的研究生拉里斯说，“例如，要上某课题的视频课，吉尔推荐的教科书与该课题的关键字相同，但背景内容却大相径庭。我们让吉尔从错误中吸取教训，逐渐变得更加聪明。”

　　经过科研队伍的修补，吉尔找到了门路，不久她回答问题就有了97%的把握。当她达到这样的水平时，真助教们看一眼答案就可以转发给学生。到3月底，吉尔正式上岗，不需要任何帮助。只要自认有97%的把握，她就直接回答出去了。

　　KBAI的学生在不知不觉中与机器人助教互动。当戈尔终于将“老九”的真实身份告诉学生时，大家的反应是一致的积极，甚至有一位问吉尔能不能“出来一起玩。”一些修完的学生还组织了KBAI校友论坛，关注吉尔有什么新进展；另一组学生则发起一个开源项目复制吉尔。

　　事实上，早有一位心细者。早在2月份，新墨西哥州阿尔伯克基的学生泰森·贝利就在Piazza张贴自己的疑问。“当时我们正在上人工智能课程，所以我留个心，可能有什么人工智能潜伏在周围。我通过邮件问过戈尔博士，吉尔是不是电脑。”贝利说。“我认为这是个伟大的想法，希望继续提高它。”

　　新学期，虚拟助教还会回来，不过可能换个名字（这下够学生们猜的）。目标是年底时，“她”或“他”将包揽论坛中所有问题的40%。

　　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