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出来亮汪汪,亮汪汪,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
“小河淌水”,是一曲甜美的中国民歌。半个多世纪以来,“小河”潺潺,“淌”遍中国,“淌”向世界,“淌”入北京奥运会闭幕式,“淌”入维也纳金色大厅。然而,您知道“小河”的源头吗?秋高气爽的九月,我们去到“小河淌水”的故乡,云南大理白族自治州的弥渡县。
弥渡地处云南高原西部,那里的人们能歌善舞,是著名的花灯之乡、民歌之乡。在弥渡的密祉乡,每年正月十五、十六的密祉龙灯会,是一年中最盛大的节日,这一习俗已沿袭300年。那日在密祉乡广场,蓝天白云,青山环抱,数百乡民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各族乡亲身着鲜艳的民族服装,伴着欢快的乐曲,高举花灯,舞起长龙,踩着鼓点,翩翩扇舞。从七八岁的孩子到五六十岁的大妈大爷,人人舞扇自如,个个节拍准确,弥渡人善舞。
在密祉乡古驿站文盛街上,我们见到了“小河淌水”的整理改编填词者尹宜公的故居。一九四七年春天,在云南大学读书并投身革命运动的尹宜公,收集家乡民歌的优美旋律,整理、改编、填词,“小河淌水”就这样诞生了。“小河”,正是从这里“淌”向世界的。
弥渡人能歌。在弥渡,无论县长还是乡民,无论金花姑娘还是阿鹏哥(白族对姑娘小伙的爱称),不乏民歌高手。陪同我们的吕金花唱起电影《五朵金花》中的男女对歌,女声悠扬,男声高亢,清亮婉转豪放。在密祉乡间,县长随意摘一片树叶抿入嘴唇,便能吹出动听的弥渡小曲,取出树叶,又将那小曲高歌一遍。
弥渡人也美。弥渡至今流传着这样的古话:“到了弥渡,不想媳妇。”可见弥渡的山美、水美、人更美。在密祉乡古驿站文盛街,两旁是古老的黄泥垒起的土木房屋,在长不过800米的茶马古道上,却不时走来靓丽的金花姑娘。从女孩到大妈,弥渡女性清秀端庄,即使是上了年岁的老奶奶,慈眉善目中仍透出年轻时的风采。
美丽的弥渡当然离不开美食的滋养。在密祉文盛街的尽头,有一泓珍珠泉,我们轻轻拨动泉水,顷刻间,清澈见底的泉井扑突突冒起一串串水珠,乳白色水珠硕大圆润,晶莹剔透,恰似珍珠。用密祉的优质黄豆和珍珠泉水做得的密祉豆腐,是弥渡的一大美食。弥渡大芋头因形状大如人头而得名,有酥、面、香、甜的口感,去皮切片煮之,汤汁似乳,营养丰富。弥渡香酥梨皮色鲜艳,阴面金黄,阳面胭红,肉质细嫩,香甜酥脆。在弥渡诸多肉食品中,弥渡卷蹄久负盛名,其源于明代,在清代传进宫中,被列为宫廷名菜。卷蹄由精猪肉腌制,皮质透明,肉色红白鲜亮,酸香可口,食之不腻。
弥渡是美丽的,弥渡更是光荣的。在抗日战争中发挥重要作用的滇缅公路,其中一段就在弥渡境内。1931年至1935年,弥渡县修筑境内滇西公路(滇缅公路东段)14.4公里,架设桥梁4座,涵洞58个,共出民工14万个工日。1938年滇缅公路全线通车。1942年中国10万远征军沿着滇缅公路西出畹町入缅作战,弥渡境内的滇缅公路,为中国人民抗日战争和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伟大胜利作出了特殊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