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古镇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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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真意深诗动怀
陆可人
  诗是有力量的。诗须情真,情真意自深,情真意深即感人。这儿姑且举古代才子司马相如几件轶事,诗赋佳话,或可资佐证。

  司马相如字长卿,蜀郡成都人,是西汉著名词赋家。过去曾有人把他和屈原并列,足见其影响之大,著名之高流传千古。

  景帝时,相如曾作过武骑常侍。但景帝不喜欢诗赋,相如遂称病免官住在梁国。时作《子虚赋》,名噪海内。梁孝王死后,相如回到成都,闲居在家。一次,他到临邛(今四川邛崃县)去拜访在那里作县令的好友王吉,又因王吉的关系而被临邛富户卓王孙强留在家。时值王孙之女卓文君新寡归家。卓文君年方十九,天生丽质,聪慧过人,诗画、音律无所不精。相如闻此,于一个月色皎洁的夜晚,在园中抚琴,弹出意绵情切的《凤求凰》曲,低徊吟唱:“凤兮凤兮归故乡,邀游四海求其凰。有一艳女在此堂,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由交接为鸳鸯。”以表倾慕、相思之意,结果,挑动了文君的情怀。文君听后,夙夜不眠,情涛如潮。于是相约在一个夜晚,投奔相如。二人逃离卓家,结为夫妻。然相如家贫,无以为生,而巨富卓文孙又于此事盛怒难息,不听友人之劝,分文不与;二人便有意到临邛当衙开了一个酒店,聊以度日。卓王孙听说后,感到这是一桩奇耻大辱之事,便闭门谢客不出。后才听亲朋好友之劝,给文君钱财、童仆。文君、相如遂还成都。这就是广为流传的“文君当垆,相如涤器”的故事。至今邛崃县城还有以卓文君命名的文君公园。园内有一口“井泉清洌,甃砌异常”的“文君井”,还筑有清池环绕“抚琴台”。一九五七年郭沫若曾为文君公园题词:“文君当垆时,相如涤器处,反抗封建是前驱,佳话传千古。会当一凭吊,酌取井中水,用以烹茶涤思,清逸凉无比。卓文君司马相如的故事,实为千秋佳话。故井犹存,令人向往。”对卓文君与司马相如反抗封建束缚的精神,作了很高的评价。

  相如以赋动人,也曾为诗所动。据《西京杂记》记载,后来司马相如拟聘茂林人女为妾,其妻卓文君即作《白头吟》表示决绝。相如读后,大为触动,深感应以夫妻情义为重,遂打消了纳妾的念头。这是一个传说,多以为不足信。据说《白头吟》系汉代“街陌谣讴”之作,是乐府楚调曲名。然古辞《白头吟》也是讲男有二心,女表决绝的。其“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之句,是颇动人的。后来李白还专门写过题为《白头吟》的诗(共二首,可能是初稿与成稿),把传说当真事:“相如作赋得黄金,丈夫好新多异心。一朝将聘茂林女,文君因赠白头吟:东流不作西归水,落花辞条羞故林。”这是表示男女爱情里以忠贞为贵:“宁同万死碎绮翼,不忍云间两分张。”真事也好,传说也罢,李白赋诗也罢,都说明人们相信表露真情的诗,还是足以感人肺腑,撼人心魄的。陆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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