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方国良暂别年轻军人，带着顾斌走进候机大楼。顾斌换好登机牌，再过二十分钟就可以登机了。

　　方国良陪着顾斌来到安检区外面，他对顾斌说：“老顾，你自己一路上保重啊。到了上海，余先生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你定定心心在那里住上一阵，等省高院这头结了案，我就立即告诉你们。”“方律师，真的不知道如何感谢你才好。你专程把我送到这么远的地方，真的不好意思。”顾斌紧紧握住方国良的手真诚道谢。“不必那么客气，这么久以来，你也吃了不少苦头。好了，你快进去吧。”方国良松开顾斌的手，催他进去。

　　顾斌提起放在地上的旅行包，朝方国良点点头，转身往安检处走进去。当方国良目送顾斌过了安检，走进登机处时，长长吐了一口气，终于成功了！

　　方国良走到出发大厅门口时，拨通了余国伟的电话。余国伟开口就问：“方律师，怎么样啊？”“老顾刚刚通过安检进去了。一切顺利，你放心吧。”方国良的声音有点兴奋。“太好了，方律师！真的辛苦你了，让你跑那么远。”“余先生，你想得真周到。我跑远一点没关系，重要的是这样确保了万无一失。”“我是怕出现意外，所以宁可仔细些。”“这样好，说不定此时C市正乱作一团了呢。”“只要顾斌上了飞机，他们就奈何不了了。”方国良看看手表说：“估计顾斌已经坐在飞机上了。”“好，我过一会儿就去接他。等把他安顿好了，我再和你联系。”余国伟显然也很高兴。

　　余国伟接到方国良从郑州新郑国际机场打来的电话后，那颗高悬数日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余国伟看看挂在办公室墙上的时钟，现在是下午四点，如果顾斌坐的飞机没有晚点，再过一个小时十分钟就应该飞临上海上空了。余国伟拿起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把副手胡伟民叫了进来说：“二十分钟后我们出发去机场，你来开车。”“明白，我已经把车安排好了。”“顾斌住的地方一切都弄妥了吗？”余国伟又问。“都安排妥当了。那个地方非常隐蔽，是一栋新建的独立别墅，里面没有固定电话，周围也没有什么住户。按照你的指示，我给他把生活必需品都配齐了。”“很好，你想得很周到。”余国伟赞赏道。

　　二十钟过后，余国伟和胡伟民驱车前往上海虹桥国际机场。进入接机大厅后，胡伟民先去查看从郑州飞来的航班有没有误点。仔细看了两遍之后，他走到余国伟跟前汇报道：“飞机误点了，要晚一个小时，六点二十分到。”“是吗。”余国伟点点头，并不怎么介意。国内机场的航班误点是见怪不怪的事。“还有一个多小时，我们去喝杯咖啡吧。”余国伟说。“好的。”胡伟民应着，跟在老板后面朝一边的咖啡馆走去。

　　余国伟和胡伟民坐在咖啡馆里聊着公司的事情，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儿，广播里传来了通知，从郑州飞来的东航飞机已经在虹桥机场降落。两人离开咖啡馆一块朝到达出口处走去。

　　接机的人都排在栏杆外面，有几个人手上举着写上名字的牌子，应该是接素未谋面的人。大约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不时有人快步走出来。推着行李车的，拖着旅行箱的，一个接一个，一群又一群，可就是没见到顾斌。按理，顾斌不会有很多行李，应该出来得很快，为什么到现在见不到他呢？胡伟民见余国伟有点着急，就拉了一个刚从里面出来的旅客问：“先生，你是不是从郑州过来的啊？”“是的，我们是从郑州来的，东航的飞机。真倒霉，误点了好长时间。”那个旅客边走边抱怨。余国伟和胡伟民互看一眼，彼此的意思都在说，那就再等等看吧。两人又等了十几分钟，从里面蜂拥而出的人明显减少了。渐渐地，只剩下稀稀拉拉几个人不紧不慢往外出来。这时，广播喇叭又开始了新的通知，说从广州飞来的航班已经降落了。

　　怎么回事？余国伟开始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脸上的焦虑之色没有逃过胡伟民的眼睛，他安慰老板说：“会不会他去上厕所了，所以还没有出来？”余国伟缓缓摇着头道：“应该不会。即便上厕所也应该出来了。”“我们再稍等一会儿吧，万一他出来晚了呢。”胡伟民建议。“也只好再等等了。”余国伟有些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