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旧金山机场,查验了护照,我来到安检口。我出国多次,对安检熟门熟路,迅速脱下外套,把身上的各种卡、钱币连同手机、钥匙等金属物,一并放入安检处的网盘里,口袋已空无一物。
安检官是位黑人女子,年龄四十上下,黑亮黑亮的脸,略显肥胖的身材,个子又矮,往安检处那么一站,犹如一尊黑铁塔。我们个个俯首帖耳,谁敢不听她的指挥。
旧金山的安检有点特别:既不像卡塔尔多哈机场的安检员在你身上摸法摸法,也不像前天我进入美国纽约首次安检时,安检员拿了一根羽毛球拍那样的东西,从头到脚把我“扫射”一遍。黑人女子只是叫旅客在安检处两边的两垛“墙”的中间慢步“走”一回。
她让我在这“走廊”里那么来回地走,一共走了三遍,仍然没有让我通过。
全团就剩下我一个人了,黑人女子就是不让我过去。我出国不知有多少次了,过五关斩六将,缘何今次通不过呢?
大概黑人女子嫌我阻挡了安检通道,板起面孔,用动作与眼神表示:“到一边去!”可我偏不让,像一堵墙似的挡在了她面前。
黑人女子瞪了我一眼,示意我脱下旅游鞋,见里面没有什么,就指了指我的肚子,双手做了一个拉开的手势。
我吃惊:要我脱裤子!怀疑我身上藏了海洛因?我只好很不情愿地解开裤带,开始往下拉裤链……
黑人女子看我真要脱裤子了,也许误以为我只穿一条外裤,那岂非成了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啦!她有点急了,把我当成无理取闹者,认为我有可能出现让她不想见的情况,就使劲摇了摇手:离开!并流露出了不愉快的神情。
此时,旁边一位男性安检官走上来,把右手的食指弯成了弓形,用力地敲了敲我腰间的皮带扣。
此时,我才明白过来:她不是让我脱裤子,是要我把皮带上的金属扣子解下安检。历次安检,我都是解下皮带扣的呀,怎么这次就忘了呢?都怨我呀,让这位黑人女子多生气,多尴尬……
同伴们感到好笑的是,整个安检过程,黑人女士对我始终是打手势的,没有说过一句话;而我,也是用胡乱的手势表示回答。我们两人活像一对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