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知道这一次《隐藏的歌手》节目是费玉清来,我肯定要去现场的,我对他的声音太熟悉了。1994年,我就看过他主持的《龙兄虎弟》,2002年他第一次来内地做演唱会,我去采访他,他还很紧张,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做过功课了,你是音乐频道的共产党书记。毕竟在2002年,大陆和台湾海峡两岸文化交流还不像现在这么频繁,费玉清作为来自宝岛台湾的歌手,听说采访他的又是这么一个身份的人,所以会有点紧张。其实,当时我对他已经很熟悉了,他的歌,我每一首都会唱,回想起来,我跟他算是蛮有渊源的。
很多人可能第一次知道费玉清,是从他唱的《一剪梅》开始,但我不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的费玉清,是个主持人。1994年,我接手《快乐大转盘》节目,当时的导演郑可壮拿来几盘VHS的录像带,里面就是张菲大哥和费玉清主持的《龙兄虎弟》。第一次看我就震惊了,哇,原来综艺节目还能这样做,完全颠覆了我们的感觉。当时我一边看一边想,这个主持人(费玉清)唱得蛮好的,后来才知道,他原本就是歌手。那时候,他唱歌还不像现在这样仰着头,头发也留得比较长,声音特别干净,人很帅,歌又唱得好,我蛮喜欢他的。我记得跟夏霖一起主持《东方之夜》的时候,甚至有一集是完全学费玉清的,从头到尾的主持,都是用唱的。
2002年,费玉清跟蔡琴第一次来上海做演唱会,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费玉清,那次采访我记得特别清楚。他为人很友善,当时他经纪人特别搞,只给了我15分钟的采访时间,但他跟我说不着急,于是我们聊了一个小时。不过,刚开始他还是有点紧张的。就像我前面说的,因为他知道我是音乐频道的书记嘛,他是那种比较小心的歌手。不过当他听说我1994年就看过他主持的节目以后,他慢慢也放开了。我们聊得特别投机,就是那一次采访我知道,原来他是7月份的羊,而我属猴,12月份生日,他正好比我大一岁多一点,真的就是“小哥”。
可以说,在那么多港台流行老歌手里,我对费玉清是情有独钟的。他本名张彦亭,后来跟姐姐一起改了名,我也姓张,我们又是同龄人,又都很爱音乐,又都是主持人,所以感觉小哥特别亲切。他在上海开的每一场演唱会我都去了,我一直跟他开玩笑,说他来从2002年来内地开演唱会后,迎来了“二度春”,因为他完全没有想到,竟然可以一来就来十几年。
你别看他说笑话,但其实他为人特别正直,不像有些歌手,肚子里真没有东西。你看他在舞台上永远一套西装,没有花里胡哨的东西,我就说他,你这个人是不是特别抠啊,他说我就是公务员啊,歌唱界的公务员,公务员就是要穿正装嘛。而且他跟我说,与人为善不管什么教派,做好事总是对的。他一直说,人在做天在看,所以你看不管是地震,还是抗洪救灾,他都冲在前面去捐赠的,不像有的人作秀。
其实私底下小哥蛮清淡的。有一年我在香港遇到张菲大哥,我就问他,小哥在家里是不是也讲笑话啊,他跟我说,在我们面前哪里轮得到他说话!我感觉他在他们家三个孩子里,算是比较儒雅的。
他很沉浸在自己的歌唱里,为了保护嗓子,几十年不烟不酒、喝温水,任何刺激性的食物都不碰。声带小结动手术后,还会因为音区高了一度而激动。他的每场演唱会,都保持着高水准,有时我都怀疑他在舞台上放录音了,后来发现还真不是。
像邓丽君,伟大就伟大在,她在最好的时刻停止了,所有人都把最好的印象留住了。要做常青树,是需要勇气的!在这点上,小哥非常不容易。
我很佩服《隐藏的歌手》里那些模仿者,可以学得那么那么像,但是光从感觉上去模仿费玉清不难,要模仿他的那种味道很难很难。我很遗憾啊,这一次没能去现场,要是知道他来录节目,我一定会去的,而且我一定不会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