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问西东”四字来自于清华大学校歌歌词“立德立言,无问西东”。导演李芳芳解读说:“‘无问西东’是一种青春态度,在成长过程中,每个人都会面临纷繁的选择,受到万事万物的干扰和阻碍。无论外界如何左右,都要对自己真诚,做真实的自己。内心没有了杂念和疑问,才能勇往直前,无问西东。”
“无问西东”,只问深情。虽然是群戏,但片中王敏佳和陈鹏的爱情故事大概是最让人心疼的,导演甚至补拍了他们结婚的戏份,最终却没有剪进正片,只留下了王敏佳在茫茫大漠寻找爱人的一个背影。王敏佳最初的错误,只是为了虚荣撒了一个小谎;最初的烦恼,只是在两个优秀的男人中选择一个。但命运却把她拖入了被众人唾骂的深渊。饰演王敏佳的章子怡说,自己很爱这个角色,在她身上看到的是一种敢与命运抗衡的力量。“因为背叛,王敏佳的命运改变了,甚至险些失去了生命。这种深入谷底的痛,对心灵实施摧残的痛,影响着她的一生。”而饰演陈鹏的黄晓明表示:“陈鹏对王敏佳的爱是非常谦卑的,他愿意为她付出一切,那种担当与牺牲是最让人感动的,真正的爱情是心甘情愿地为对方牺牲。”那个从北京寄来,装满银杏叶和雪花膏的木盒,相信慰藉了被毁容的王敏佳和很多观众的心。
“无问西东”,或许是更广阔的情怀。王力宏扮演的沈光耀是一个家境优渥、成绩出色的阳光大男孩,得知他要参军,母亲从广东赶到昆明,以泪洗脸逼他发誓放弃此念,但这个男孩最终自愿参与了最残酷的战争,一直在努力去做那些令他害怕但又重要的事。1937年,26岁的沈光耀开着飞机撞向日本战舰,光荣牺牲。
影片结束时,那些随清华辗转昆明,那些无论世事变迁一心驻守学问的名字一个个地出现,梅贻琦、梁思成、王国维、冯友兰、钱穆、杨振宁、钱锺书、朱自清、闻一多……仿佛是在向每一个不朽的青春传奇致敬。
这部影片自然也有缺点和瑕疵,比如空战戏的特效稍许粗糙了些。但还是要感谢制作团队,他们在14个月里以逾百万字的资料、近17万张图片为参考,力求每一个细节都有据可考。也要感谢曾斩获国内外无数摄影大奖的曹郁坚持用胶片拍摄,近似苛求地对待每一个画面和镜头,让那些过去的岁月显得毫不矫情。 本报记者 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