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田七是中草药中的瑰宝,这吸引年逾不惑的我打起行装,深山访药去。在田七的故乡,我遍访老药农。访药之余,信步昆明街头,一家专卖“田七汽锅鸡”的百年老店引起了我的注意。店家眉飞色舞地介绍说:“人参补气第一,田七补血第一。自古以来云南人都将田七作为滋补品。”我灵光一闪,返港后说动香港多家酒楼的老板去内地学师,并将田七原料空运香港,参加香港中草药展览会,轰动一时。
70年代的香港中医界,大多数人都认为田七是败血的、消散的、寒凉的。我的福建同乡、美国加州专门研究人参的朱其岩博士专程来港,建议我:何不让第三只眼睛看黑白?于是,我将中国云南产的生田七粉运抵美国加州格兰多的应用生物实验室。科学检测显示,田七对动物无害,有助于降低胆固醇和血脂。西方思维一时不能理解田七“活血化瘀,止血定痛”的东方神秘,但治学严谨的专家们尊重实验的客观结果。香港人也开始消除对田七的偏见。
1980年我与广州中山医学院合作,用田七做成针剂,但药典上明文规定“皂甙有溶血作用,不宜注射”。能不能突破,敢不敢创新,成为摆在实验组面前的严肃课题。中山医学院眼科医生胡兆科毅然把田七针剂扎入自己的身体。人体实验成功了!中国的科研人员用科学的手段向世界展示了伟大祖先的智慧。
北京奥运前夕,北京体院王则珊教授与我合作,用田七为运动员“进补”。实验证实,田七含有黄酮类化合物,能够增加运动员缺氧时的耐受力。
郑仲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