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贴着山,山贴着房子。一种默契,葱茏了数千年。随着竹林里的响声,一条小路滚落坡面,一担担箩筐降下来,一包包麻袋升上去。小路晃荡出灰白的色彩。
平整起的坡度,应该对准太阳,让秋风将棱角磨得光润些。石头挖碎了,和着汗水铺成地块。生命的枝蔓循着血脉的气息,翻山越岭追根寻源,直到花繁叶茂,转眼就是百年。
终于,炉窑里的热度,让砖块围着一个汉字而展开。年老的年轻的,都在张张木牌前,站着或跪下。将目光、膝盖集中起来,高大的楷书概括着纠正着所有的姿势,巨大的静寂,呐喊出众多的心态。石板上的硬度,带着青青的颜色。
总有些心思,漏过砖块和山峰,碰撞着江河湖海,春风又将这些响动携回来。一只麻鹰飞过山涧,光芒覆盖着村庄和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