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金正恩的全方位外交努力和朴槿惠的“半岛信任进程”交叉运作，取得了若干进展，有理由对于朝鲜半岛局势出现“柳暗花明”前景保持谨慎的乐观。

　　然而，由于韩朝、美朝互不信任，猜疑过深，加上美国的“亚太再平衡”的战略需求，双方围绕着朝鲜弃核问题和美韩军演问题，会继续进行较量，双方小规模的武装冲突和激烈的口水仗在所难免。

　　现场语录

　　叫得虽响不会打

　　去年春天，朝鲜半岛形势非常紧张，美国出动B-2轰炸机威慑朝鲜，甚至有专家预言“80%会打起来”。

　　双方的“口水仗”也发展到了前所未有的激烈程度，朝鲜以前说，要把首尔“变成一片火海”，这次公开扬言要轰炸华盛顿。韩国也不示弱，说“我的导弹可以精确地打中金正恩的窗户”。

　　这样一种看似剑拔弩张的局面，其实只停留在口头上，朝韩双方都不想打，美国也不想打。你看它们发射的导弹都不是对着对方，而是往海里打。所以观察朝鲜半岛的局势，不能光看见他们打了几炮，就以为一定会大打出手，实际上双方都管控着局势。

　　这就是朝鲜半岛局势的一个特点：双方叫得虽然响，但都不敢真动手。当然，动手的危险还是存在的。

　　美国政策不负责

　　奥巴马政府的对朝政策，美国人自己称之为“战略忍耐”。这实际上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政策，它对朝鲜半岛不怎么管，坚持以朝鲜弃核为前提，拒绝与朝方对话，而朝鲜方面则要求，你先给我安全，我才能弃核，所以双方一直处于僵局。

　　美国的政策实际上是将管控朝鲜半岛和平局势的“包袱”推给中国，在奥巴马的剩余任期内，他对朝鲜问题也不大可能再有大的作为。

　　“失踪”吸引全世界

　　最近，朝鲜方面玩了一个“金正恩失踪”的花招。据统计，2014年以来，金正恩共露面130次，可是前两个月，他突然“失踪”多日，缺席了一些重大会议。于是，西方媒体开始编造各种谣言，甚至说朝鲜政局已经生变。

　　以前每次关于朝鲜的谣言，多半都是韩国制造的，这次倒是欧美媒体“炒”起来，韩国方面一直在辟谣，认为朝鲜局势稳定。

　　我个人的看法是，金正恩虽有一些小病，但他“失踪”的主要目的是吸引全世界的眼光。

　　朝鲜的外交有一个重要的特点，不能容忍世界把它忘了，所以经常要制造一点事情出来。

　　朝鲜前阶段四面出击的全方位外交努力成效不大，所以使出“失踪外交”这一招。西方媒体的广泛关注，本身就说明这个手段玩成功了，成功把全球的目光吸引到朝鲜半岛来。

　　“中朝韩经济走廊”

　　朝鲜地处东北亚核心区域，战略位置重要，中朝鸭绿江图们江边境线刚好在“丝绸之路经济带”和“海上丝绸之路”交接处。目前，中国对朝贸易占朝鲜对外贸易额的90%，朝鲜的文化教育水平和劳动力素质都相当好。

　　利用这些有利条件，我认为可以建设“中朝韩经济走廊”，推动中朝经济合作与振兴中国东北大局实行联动，实现优势互补，合作共赢，在东北亚腹地建设新的经济增长点，形成一块新的高速发展的热土，不仅使之成为朝鲜经济起飞的开端，也可为中、韩、俄、日这些国家的经济发展提供新的动力。　　   麦芒　整理

　　演讲摘要

　　半岛危机实现“软着陆”

　　中国外交应求“八平衡”

　　复旦大学国际问题研究院教授、中国与周边国家关系研究中心主任 石源华

　　2013年2月，朝鲜进行第三次核试爆，引发了朝鲜半岛新危机，美朝、韩朝冲突曾经濒临战争边缘，达到十分激烈的程度，目前半岛危机已经实现了“软着陆”，中美合作管控朝鲜半岛的大局基本稳定。

　　解决朝核问题难度提升

　　由于朝鲜实施三次核试爆，解决朝核问题的难度大大增加，长期化将难以避免。

　　朝鲜半岛局势依然存在脆弱性，朝鲜不仅与美、韩在弃核问题上立场不可调和，而且与中国的朝鲜半岛无核化主张存在严重分歧。解决朝核问题必须寻找新思路和新路径。

　　难点之一：“拥核”已成朝鲜的核心国家利益，金正恩实现了“拥核入宪”，将此视为朝鲜的“生死存亡”问题。朝核问题起源于冷战结束后的南北严重失衡，经过美朝20余年的较量，朝鲜实际“拥核”，形成了半岛的相对平衡。南北平衡问题不解决，朝鲜安全得不到保证，朝鲜不会弃核。

　　难点之二：美国的“亚太再平衡”战略需要朝鲜半岛的适度紧张，并不急于解决朝核问题。对于美国而言，朝鲜核问题一可为实施“亚太再平衡”战略、向亚太聚集兵力提供最好的理由；二可借此削弱朝鲜的实力，增加其执政困难，使其国际形象妖魔化，期待朝鲜发生“突变”，自行崩溃；三可将韩国和日本紧紧抓住，不脱其控制一步，强化同盟关系；四可给中国制造外交麻烦和施加国际压力。

　　难点之三：韩国的对朝政策缺乏独立性、稳定性、连续性。朴槿惠的“信任进程”仍坚持朝鲜弃核为前提，难以为朝鲜接受，重蹈李明博覆辙的可能性增加。同时，该进程也不符合美国战略意图，不为其国内保守势力所赞成，前景不容乐观。

　　难点之四：中国经济迅速崛起，但相对美国而言，将强未强。中国无法说服美国改变以大规模军演、经济制裁和企盼朝鲜“突变”为主要特征的对朝压制政策。中国在朝鲜半岛无核化进程中，只能是推动力，不是主动力。

　　“南北均衡”战略面临挑战

　　中韩建交后，中国在朝鲜半岛成功推行“南北均衡”政策，提升了中国对朝鲜半岛事务的影响力，较好维持了两对双边关系的发展和朝鲜半岛的和平稳定。近期，中国与朝鲜半岛南北双方的关系却出现了某种程度的“韩热”“朝冷”倾向，使中国的半岛“南北均衡”战略面临挑战。

　　中韩关系有着“先天不足，后天给力”的总体特征。朴槿惠总统和习近平主席实现互访，使两国关系的发展进入了成熟发展的快车道。中韩“好邻居外交”成为中国周边外交的新模式，也成为亚洲国家和平相处的新楷模。

　　另一方面，中韩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内在结构性矛盾，即中韩关系与美韩同盟关系之间，以及中韩关系与中朝互助合作关系之间存在的潜在矛盾有可能发酵。中韩之间在对美关系、对朝关系、历史问题、经济竞争问题、价值观问题、朝核问题、海域划界问题、半岛统一问题、民间沟通问题、渔业纠纷问题等都面临挑战。

　　与中韩关系的热火朝天形成对比的是中朝关系的趋冷。朝鲜实施第三次核试爆后，中国严格执行联合国对朝决议，引起朝鲜不满。近期，朝鲜外交活跃度上升，然而，“东南西北独缺中”，在其全方位外交版图中难见中国的踪影。中朝领导人互访迟迟未能实现。

　　中国的对朝关系正处在以意识形态为主导的特殊国家关系向以经济合作为主导的正常国家关系转变过程中，朝鲜仍然是中国最重要的邻居国家，是中国在东北亚经济区域合作的主要国家，也是中国平衡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的战略性伙伴国家。

　　对于韩朝两个邻居国家实施“南北均衡”仍将是中国朝鲜半岛政策的战略性选择和精华所在。

　　中国外交坚持三大原则

　　坚持朝鲜半岛无核化、坚持和平对话解决争端、坚持朝鲜半岛和平稳定，是中国处理朝鲜半岛问题的三大原则。中国半岛战略的精华和核心是平衡各方利益，实现朝鲜半岛的和平稳定。为此，在新形势下，中国应依据三大原则努力实现八个“平衡”。

　　一、实现朝鲜半岛无核化与维护朝鲜半岛和平稳定的平衡。

　　朝鲜半岛无核化是解决朝鲜半岛问题的战略目标，符合各方的利益，而维护朝鲜半岛和平稳定，虽然也为各方所赞同，但各方的战略基点却有着不同的考量。

　　中国应该坚持朝鲜半岛无核化必须在朝鲜半岛和平稳定的大前提之下推进，这一战略思路不能有丝毫动摇。

　　二、解决朝核问题和朝鲜半岛问题的平衡。

　　朝鲜核问题与朝鲜半岛问题是互相关联的两个问题，六方会谈声明的基本精神是“同步解决”。既要解决朝核问题，实现朝鲜半岛无核化，又要解决朝鲜半岛问题，实现美朝、日朝、韩朝关系正常化和建立朝鲜半岛和平机制，解除朝鲜的安全担忧。但美国强调以解决前者为前提条件，朝鲜则强调后者是先决条件，互不相让，相互僵持长达20余年。

　　朝核问题本由朝鲜半岛问题而来，解决朝核问题与朝鲜半岛问题两者缺一不可，中国应力避在提及朝核问题时，不提或不强调朝鲜半岛问题。中国既不能放弃无核化的既定目标，也需要顾及“拥核”已成核心国家利益的朝鲜的安全诉求。

　　为此，中国应主张分阶段实现朝鲜半岛无核化，目前的阶段性目标是“冻结核试验”、“严禁核扩散”，即承认朝鲜暂时保持已经拥有的核武器，换取朝鲜冻结核试爆和核扩散，避免中国与朝鲜核心国家利益的正面对冲，建立同步解决朝核问题和朝鲜半岛问题的战略基础。

　　三、中国在朝鲜半岛所划“红线”对朝鲜与对美韩的平衡。

　　中国政府关于不允许朝鲜半岛生乱生战的“红线”表态和坚定立场，不明确针对哪一方是必要的。

　　中国既要明确反对朝鲜进行核试验和远程导弹试验，也要理直气壮地反对美韩举行大规模军演，以及超越联合国决议规定的对朝制裁。凡是激化朝鲜半岛局势的任何举措都应明确表示反对。

　　四、建设中美新型大国关系与建设中朝传统友好关系的平衡。

　　建设中美新型大国关系是中国外交的最高利益和当务之急。朝核问题是中美可以合作处理的重要课题，中美应通过合作处理朝鲜半岛问题推进两国新型大国关系的建设，既应避免因朝鲜半岛问题导致中美发生对立和对抗，也应避免因迁就美国要求而损害中朝关系发展。

　　在朝鲜核问题上，中国的责任是积极劝和促谈，应警惕西方世界对于中朝关系的挑拨。

　　五、建设中韩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与建设中朝合作互助友好关系的平衡。

　　发展中朝友好互助合作关系，是提升中国对于朝鲜半岛事务影响力的关键所在。中国如能实现金正恩访华，不仅是中朝友好关系的体现，有利于稳定朝鲜半岛的局势，提升中国在处理朝鲜半岛事务中的战略分量，更重要的是可以牵制、打乱美国在朝鲜半岛的“再平衡”布局，增强中国手中的筹码，积极主动管控半岛局势。

　　六、坚持朝鲜半岛无核化与发展中朝经济合作关系的平衡。

　　中国在坚持推进朝鲜半岛无核化的同时，应适当超越朝核问题，将对朝工作的重点转移至扩大对朝鲜经济交流和合作，将朝鲜纳入中国东北经济圈，推动朝鲜融入国际社会。

　　七、六方会谈与美朝、韩朝会谈的平衡。

　　中国应总结介入朝核问题的适宜程度和有效办法，坚持以和平对话和六方会谈为解决朝核问题的基本手段和根本途径。

　　对于六方会谈，采取积极推进，顺其自然的态度，同时积极鼓励和支持美朝、韩朝、日朝、俄朝乃至蒙朝等所有缓和朝鲜半岛局势的双边会谈。

　　八、对朝核不扩散政策与对亚洲其他国家核不扩散政策的平衡。

　　在核不扩散问题上，中国不能学美国，将核不扩散当作工具，实行双重标准，甚至是多重标准，只考虑本国私利，更不能在核不扩散问题上追随美国或受制于美国，受美国态度左右。

　　中国应从亚洲命运共同体建设和中国长远国家战略利益出发，在亚洲周边国家的核不扩散问题上，制定完整而有说服力的原则，既适用于朝鲜，同样适用于印度、巴基斯坦以及有可能出现核问题的其他国家，这样才能彰显中国是一个负责任、有担当的大国。

　　中国对朝鲜半岛政策的八个平衡，应该成为中国周边外交战略设计的重要内容，这些平衡工作越是做得好，就越能增强中国周边外交的实力和魅力，彰显中国对于朝鲜半岛事务的影响力、调控力和推动力。

　　现场互动

　　石源华现场回答听众提问

　　听众谢震亚：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恩上台后对国内民众态度如何？对中国态度如何？

　　石源华：我们要全面评述金正恩的内外政策可能比较困难，因为朝鲜还是一个比较封闭的国家。在朝鲜内部政策上，西方在炒作金正恩“失踪”问题时，背后的意图就是希望朝鲜发生动乱，但从我们接触到的情况看，目前朝鲜局势还是稳定的，朝鲜老百姓对金正恩也比较拥护。最近三年朝鲜气候不错，粮食问题有所缓解，金正恩也采取了一些改善民生的措施。现在的朝鲜和十年前相比的确有很大改变，比如手机使用很普遍，朝鲜老百姓说金正恩执政后，“金日成又回来了”。而且金正恩的执政风格比起父辈有很大区别，比如慢慢强化朝鲜劳动党中央的权力，不再由国防委员会掌权。金正日当国家领导人十几年，从来不发表公开演讲，而金正恩不同，经常公开露面，公开演讲，还有漂亮的夫人陪同。

　　当然也要看到，朝鲜的确存在很多问题，比如怎样机制化地解决新老干部交替问题。朝鲜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委员长金永南已经八十多岁，仍然在第一线工作。朝鲜处理张成泽，国际上有不少批评，国内有关官员也人人自危。这样的问题如果不解决好，朝鲜的政权稳定也会受影响。

　　朝鲜和中国目前双边关系趋冷，希望这种情况能够及早有所改变，毕竟朝鲜还是离不开中国。

　　听众尹锦红：为什么金正恩要处决张成泽？

　　石源华：其实张成泽在金正日执政时期就几下几上，金正恩上台后，张成泽掌控了对华贸易等实权，权力太大又忘乎所以，架空了国务院，和军方也有冲突，造成朝鲜党政军高层对他群起而攻之的局面，金正恩很轻易就将他清洗，并且采取了较为极端的手段。所以这并不是金正恩和张成泽之间的私人恩怨，也可以说是张成泽威胁到了金正恩的最高领导人地位。

　　听众张昶涛：朝鲜和日本关系如何？朝鲜会不会改革开放？

　　石源华：日朝关系有三个最基本的问题：一、战争赔偿问题。日本现在将它改为“经济协力”问题，采用经济合作补偿办法来解决战争遗留问题。根据日朝间协议，日本需要提供给朝鲜大约100亿美元援助，包括技术援助、劳务输出等。这是日朝关系中的主要课题之一，对朝鲜也是笔大数字。二、人质绑架问题。上世纪70年代朝鲜特工绑架日本人到朝鲜，朝鲜2002年承认绑架13名日本人，其中8人已经死亡，5名仍在世者被送回日本探亲。但这5人没有按照协议回朝鲜，引发朝鲜不满。同时日本认为还有其他被绑架者在朝鲜，要求继续调查。人质问题是每届日本政府必须面对的问题，国内压力非常大。三、朝核问题。这不是日本和朝鲜能够单独解决的问题，其中牵涉到美国。安倍曾试图采取“越顶外交”，越过美国到朝鲜访问，结果被美国强烈制止。

　　这三个问题中，朝鲜看重的是100亿美元，日本希望彻底解决人质问题，美国则在朝核问题上牵制。而如果朝核问题不解决，即使其他两个问题解决了，日朝关系依然不能实现正常化。

　　朝鲜2002年开始经济改革，现在的朝鲜和以前的完全封闭状态相比有了很大改变，比如自由市场、年轻人的穿着等。但朝鲜对开放非常谨慎，提出“罩着蚊帐开放”，希望通过开放改善经济，而不让一些不好的东西随之进入。如果中朝经济合作有进一步发展，我想会有助于朝鲜和国际社会融合，东北亚经济合作如果没有朝鲜参加是不完整的。

　　听众马新民：金日成曾提出建立一国两制的高丽民主联邦共和国，有没有可能实现？

　　石源华：朝鲜和韩国有各自不同的南北统一方案。金日成1980年提出“高丽民主联邦共和国”，强调以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两种制度、两个政府为基础建立联邦制统一国家，和我们的一国两制有相似之处。韩国的统一方案分三步走，其中第一步也是一个国家、两个政府，最后逐步过渡到一个政府。所以2000年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日和韩国总统金大中发表的联合宣言中明确表示，朝鲜的联邦制和韩国统一方案的第一阶段是类似的，两国可以按此努力。但朝鲜和韩国本质上都希望以自己为主来实现朝鲜半岛统一，韩国强调统一后要实行市场经济和民主价值观，朝鲜则要求统一后执行中立政策，即中止美韩同盟。

　　可以注意到，最近朝鲜又重提联邦制问题，但韩国的立场比金大中执政时期有所倒退。韩国总统朴槿惠在德国演讲时表示，要借鉴德国的统一方式，即吸收式的统一。显然这是朝鲜不能接受的。东西德统一时，经济差距是1比3，而现在朝鲜和韩国的差距是1比50，所以韩国民众也担心和朝鲜统一后背上经济包袱。目前来看，两国都有统一的愿望，但在具体操作上分歧较大。　　　　　　 

　　乔伊据10月30日讲坛提问整理

　　（观看视频录像请登录新民网www.xinmin.cn）

　　相关链接

　　朝鲜每12人

　　拥有一部手机

　　2012年，平壤市民使用的手机还多是最简易的平板机，能选择的款式也十分有限。2013年以来，朝鲜手机推出折叠式、滑盖式和触屏式等花样以及各种款式的外壳，在年轻人中十分流行。

　　调查结果显示，朝鲜各地移动销售店销售的手机价格为200至300美元。去年朝鲜首款国产智能手机“阿里郎”问世，今年又上市一款棱角圆润、形似iPhone3的“平壤Touch”作为升级换代产品，售价约400美元。

　　据了解，2009年朝鲜手机用户仅1700人，2009年增加到10万人，2012年和2013年分别达到100万人和200万人。朝鲜有2400万人口，平均每12人有一人拥有手机。

　　现在朝鲜人也开始用手机预定餐厅和租车，一人两机的情况在平壤市民中也并不稀奇。当被问及买手机贵不贵时，有些政府和企业的工作人员会说“单位福利给配的”，有的市民会说“没有手机多不方便，攒钱买呗”。

　　朝鲜义务教育

　　也学英语电脑

　　朝鲜实行12年制义务教育：幼儿园学前班1年，小学5年，初中3年，高中3年，小学生毕业后就近升入中学。

　　在仓田小学现代化的多媒体教室里，学生们利用电脑上英语课和绘画课，老师在讲台上示例教学软件，教学生英语口语。

　　学生上午上课，下午自习或参加“第二课堂”兴趣小组活动。作为国家提供的教学资源，任何课外班都是不收费的。

　　朝鲜学生完成12年义务教育后通常有三种选择：当兵、上大学或参加工作。据龙城中学校长介绍，普通中学的大学升学率超过五成，该校130名高中毕业生中，大约80人可以考上大学，40人参军，10人进入社会工作。

　　朝鲜军人和工人均可在职报考大学，考试时间在每年8月，难度低于每年2月的高考。报考者可填报两所大学，录取后国家集中组织为期半年的补习培训，次年3月同应届生一起升入大学。

　　新民环球讲坛

　　诚邀读者参与

　　国际风云关联你我他，环球讲坛纵论天下事。由新民晚报社和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联合主办的“新民环球讲坛”自开讲以来，各界反响热烈。

　　讲坛通常安排在周末下午2时至4时，由著名国际问题专家主讲，聚焦热点问题。

　　有兴趣参加的读者请将报名信息发送至电子邮箱xmhdzb@163.com，或拨打热线电话52920166，同时欢迎团队报名。

　　名额有限，额满为止，本报将在国际新闻版刊发启事预告下一期讲坛时间和地点，敬请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