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萍在舞台化妆间受访时表示,这出戏很不传统,非常不传统,带着极强的实验性。她更愿意称《十面埋伏》是一座“舞蹈剧场”。她在剧中加入了各式各样的艺术手段,例如时刻悬挂在演员正上方的一万把剪刀,以及最后时刻突然出现在舞台上的“血海”。演员们的动作幅度很大,有充满力度的撕扯、踢踹。临近结束时,有几个演员被挂在舞台上空,战士死后被暴尸的一幕非常具象化地呈现在观众面前。
杨丽萍说,很多人会问她,这一次的创作难点和挑战在哪里,其实在《十面埋伏》里,她自认没有挑战。“我的创作是分阶段的,年轻的时候,你们看我演一个傣族小姑娘,我的角度是寻找雨露和阳光。之后,慢慢地在舞蹈中寻找意境,月光和孔雀。而到了现在,我的人生又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有了更多的积累。”
那些极具象征意义的场景,美丽而又残酷,被杨丽萍称之为暴力美学。看她的作品不再是体会“美和意境”这么简单,而是会跟随杨丽萍的思维,感受到生命的流逝、信息的叠加。“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权力的争夺,对王位的觊觎,其实每一个人从诞生起,就要面临无数未知的危险。我设置的那些剪刀,正有此意。”
在杨丽萍看来,《十面埋伏》有更多的“现代意义”,“埋伏,不仅仅是古人的恐惧,现代人也有,我们每个人都在被埋伏——外界的,心灵的,时时刻刻。这是很现代也很普遍的人性的东西。”
谈到昨天剧场里出现很多家长带着年幼的孩子来观看。杨丽萍直言,“我非常不希望在《十面埋伏》的剧场里看到小孩子。不是说少儿不宜,这根本就不是给他们看的剧,但家长还是带他们来了。对此,我很遗憾。” 本报记者 张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