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以前也没太在意
过去的这个周末,龚大维带着父亲当年在邬达克麾下工作时候跟“小伙伴”们的黑白合影,再次来到番禺路129号,他告诉记者说:“我父亲叫龚龙海,因为祖父就是做建筑的,跟邬达克先生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父亲十六七岁初中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先生的打样行里做‘练习生’。当年打样行在圆明园路209号浸信会大楼顶层801室,那幢房子也是邬达克先生自己设计的。父亲边学边做,干了三四年。后来1937年‘八·一三’打仗了,邬达克在上海也再没有什么作品问世了。”龚大维一口气说完这些,他说这些故事他曾听老父亲念叨过很多遍,“从四建八分公司退休后,他有时在家也会蹦出几个很专业的英文建筑名词来,还时常跟我们讲大光明、国际饭店、颜料大王的别墅都是邬达克先生设计的,语气里很骄傲的。”龚大维说,“如今父亲已经过世两年了,能到邬达克在上海的旧居看一看,也觉得很亲切。就是不知道,爸爸当年有没有来过这里?”
热闹
纪念馆前门庭若市
有很多人可能并没有一个做建筑设计的父亲,但有很多人周末带着孩子来感受这座城市建筑文化的魅力。有很多人也可能只是买完菜,提着菜篮子就来邬达克纪念馆溜达一圈,当然也有个别姑娘带着满满一袋子衣服,来到这栋好看的别墅前拗造型,拍照片。
“好多读者都拿着报纸寻过来。”邬达克文化发展中心负责人刘素华女士告诉记者,邬达克建筑遗产文化月揭幕这一个星期,他们所接待的人可能是他们过去一年的总和,每天早上发放地图要排队,敲纪念图章要排队,尤其是那个邬达克当年留下的存放图纸的柚木柜子,更是被参观者摸了又摸,“上海的市民真的太可爱了。你看他们那么热心,有的还带着家里的资料,来跟我们讨论展板上的故事,就觉得特别感动。”
盼望
邬达克是一支催化剂
关注邬达克与上海的,除了普通市民,还有专家和学者。刚刚当选中国建筑学会理事长的修龙上周也特地到访邬达克纪念馆,跟沪上建筑界、艺术界人士围绕“构筑城市记忆,传承建筑文化”这一主题,展开热烈探讨。“邬达克是上海建筑师,因为他在来上海之前和离开上海之后,几乎没有作品。”上海建筑学会理事长曹嘉明这样说。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副教授华霞虹要委婉些,她说:“在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邬达克从一位流亡的一战战俘,转变为上海炙手可热的建筑明星,创造了数量众多,种类丰富,品质高超的建筑,这不仅是其个人才华、天赋和努力的结果,更是当时上海城市快速发展而带来的经济,社会和文化力量高度聚集的结果。”
作为《上海邬达克建筑地图》的作者,华教授说她看到那么多人能参与到“邬达克建筑遗产文化月”的活动中来觉得很感动,但更希望能以邬达克及其建筑作品为催化剂,在专业领域和大众领域产生更多更深入的研究,“去揭示大批其他近代优秀中外建筑师,尤其是中国第一代建筑师的成就和故事,使城市历史的多元状貌深入人心。” 本报记者 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