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人拿到药品后喜欢先看说明书中所列的负面作用,诸如“不良反应”、“禁忌”、大量的“注意事项”以及有可能出现的种种副作用……但有的患者粗略看完后便说:“这个药我不吃,原来的病能否治好且不说,弄得不好说不定把肝或肾倒给损坏了。”这种心情是“非安慰剂效应”的前兆。
医学上早就有个叫“安慰剂”的概念,没有治疗作用、但能让患者相信有药物成分的物质称为安慰剂。许多患者觉得安慰剂有效果,关键在于患者对医生的信任以及自我提示:吃了药病情能好转。在用抗抑郁剂和安慰剂治疗抑郁症时,脑扫描显示的化学过程是一样的,不同的只是作用时间的长短。安慰剂还常用在临床医学的实验研究中,比如作为对照组而获得有关药物疗效的信息。
与安慰剂相对的、产生生病感觉的东西被称为“非安慰剂”。一种药物没有理想地起到应有的治疗作用,反而体现出对机体的某种损害作用,但这种副作用并不出现在所有的服药病人身上,只是被认为“有可能”起损害作用。患者越是担心、越是“念叨”,就越容易应念“非安慰剂效应”。
非安慰剂效应是沃尔特·P·肯尼迪于1961年提出的,这一概念至今仍远远不像“安慰剂效应”那样普及。患者所抱怨的副作用往往是身心医学(研究心理对疾病影响的医学)原因造成的,有的专家认为,非安慰剂效应与人的体质状态及预料行为(善于担心出现负面作用)有关。
安慰剂如果出现了负面的、致病的作用,那么就不能再叫安慰剂了,而应该叫非安慰剂。广义而言,凡是兼具有害作用的物质、手段或影响因素都可称为“非安慰剂”。上世纪80年代初,科学家曾在34名大学生身上做过一个实验:受试者被告知,将有一股电流通过他们的头部,有可能引起头痛。其实并没有输送电流,却有三分之二的学生感到头痛。
安慰剂尽管不含“治疗物质”,但因患者对安慰剂抱有一种积极的态度,机体的“自疗能”得到激励和活化,所以能起正面作用。而非安慰剂正好起相反作用(心理-神经免疫学家称此为非有意识的强烈负面影响),造成患者的负面预料、忧虑,害怕导致原来的症状变坏并加上新的症状。在一次试验中,医生给两组心脏病患者处方β-受体阻滞剂,并对第一组患者说明药物的其中一个副作用是可能导致性功能问题。对此毫不知情的第二组患者中只有3%的人出现快感受挫,而第一组患者中有此问题的人达31%。
医生在告知药物可能造成的副作用时可采用不同的表达方式。“大部分病人都能很好地接纳这种药。”和“有5%的患者反映用后出现副作用。”这两句话造成的后果显然是有区别的。就“非安慰剂效应”而言,如何与患者恰如其分地交流,是医界一直在讨论的问题,国外甚至有人提出“不告知法”,以免引起患者不安。如何面对洋洋大观的药品说明书,也是患者觉得头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