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在上海戏剧学院吴天明最后遗作《百鸟朝凤》的首映会上,有记者尖锐提问出席嘉宾、著名导演贾樟柯。他停顿了两秒钟,淡淡地说:“也许我离你远了,但是我离自己希望的境界越来越近了”。
信念源于尊敬
“所谓理想,就是你对你爱的东西在意。只有对文化在意,对国家在意,对人在意,才能拍出属于自己的电影。”他说,“对文化的自信来自于尊敬。”
在贾樟柯的作品中,这种尊敬也表现得淋漓尽致。老贾的《故乡三部曲》,全是以家乡西安为背景,而这片土地上的民俗文化也就成了他电影中的重要素材。
没有夸张的渲染,以记忆的形式记录,用原生态的手法还原。他说:“艺术电影的出路,就是对国家文化的在意,对人的在意。”
写实主义大师
有人说,好的艺术作品是给人以疼痛感,并让人深思。贾樟柯就是这样一位擅长以疼痛感来征服观众的创作者。对社会底层和小人物的关注,对时代伤疤的揭露与思考,他总是能够通过影像游刃有余地表达出来。
“就是要拍真实的中国人,真实的语言和精神状态,不管是焦灼,是喜悦,是悲伤,还是气定神闲,总之,真实第一。”他说。
如果说,质感粗粝的《故乡三部曲》让世人得见一个真实的当代中国,那么近些年来,一部又一部“贾樟柯式”的电影作品,让人们得见一个写实主义大师的悲悯与情怀。
追求极端细节
贾樟柯曾说:“这样的时代太精彩了,我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做‘这个时代的平行记录者’就好。”
早些年,他偏爱用白描般的记录感,镜头多采用平视,很少有大俯大仰的角度。即使是运动镜头也缓慢移动,更清晰详细地呈现环境特征和人物情状,比如《小武》的风格,就与他的纪录片颇为相似。
在后期的作品中,贾樟柯弱化了这种纪实性的表现手法,对于自然景观拍摄的粗糙感也有所舍弃,开始多机位多景别,多了一些短镜头和特写镜头。但是,不做过多的影像美化,一直是他秉承的风格,构成了“贾樟柯式”电影的生命。
本报记者 张艺 实习生 何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