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海春潮》一书,汇编了本人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到中国科学院上海分院、上海社科院(所)采访,发表的部分文章,包括新闻报道、通讯特写、采访札记、记者述评、工作研究以及科普作品等。这些文字,记述了那个时期上海重大科技成果,颂扬了科技工作者勇攀科学技术高峰,为实现四个现代化作出的贡献,介绍了科研单位在改革开放中,摸索与试点科技体制转轨所取得的进展,反映了科研院(所)人才辈出,造就高素质的科技队伍的崭新面貌。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前期,我从文汇报社的通联组调至工业组,负责科学技术采访报道,我感到任务繁重,有点诚惶诚恐。因为我在大学读的是哲学专业,未学过新闻课程,对采访业务,一窍不通。1968年到报社后,在理论组工作一段时间,去一家工厂当了三四个月的“赤脚记者”。回报社后,参加通联工作,办过新闻班,与通讯员一起学习、采访。一度到总编办编内刊。1973年上半年,我被安排到工业组(后改为政经科技部、新闻部)担任科技记者,专门采访报道中科院上海分院、上海科学院、部属与地方科研所,及设计院等,共八九十个单位。起初,我这个“半路出家”的人,连写“本报讯”也颇为生疏,如何采访写好科技报道,更不顺手。幸好,领导信任、放手,让我在实践中逐步熟悉新闻工作,提高业务水平。我看新闻史、学新闻理论,读新闻业务著作,诸如记者入门、采访方法和经验等业务知识,操练记者基本功。组长张煦棠同志(后任部主任、副总编),是资深记者,功力深厚、经验丰富,十分重视队伍的思想、作风和业务建设。在业务会上,他结合实际,谈深入采访,写好新闻报道和人物通讯的体会和感受,很有针对性和指导性。我听了深受启迪,也注意总结、丰富自己。他还同我一起去中科院上海分院、生化所,采访过著名科学家彭加木的先进事迹。在业务上,给我指点,帮助我较快进入角色,我很感动。那时,我一人跑科研院所,“单枪匹马”。有时忙不过来,特别是对重大题材、典型人物的专题报道,煦棠同志及时组织人员,与我一起采写。我参与这些典型报道,也得到了锻炼和提高。科学院所多学科、多门类,不少尖端技术冷僻深奥、鲜为人知。写好科技报道,还要学习有关科技知识,包括核酸、胰岛素、激光、冶金、材料、植物、生理等。只有自己懂一点,才能把报道写得通俗易懂,且有吸引力,让读者爱看。
1978年春天,我有幸作为上海科技代表团成员,参加了在首都北京举行的全国科学大会与报道。会上,我聆听了邓小平同志的重要讲话,深受教育与鼓舞。在科学的春天里,科学研究蓬勃开展,我感到科技记者很有做头。我与很多科学家成了朋友,对本市七八十个不同类型的研究所的改革进程、研究课题也心中有数,采访活动更加得心应手。
这些年,根据邓小平同志在科学大会的报告精神,为版面开辟“献身四化的人们”的专栏,采写了一批科学家、科技人员、科研攻关的先进事迹。包括王应睐、汪猷、彭加木、冯德培、张香桐、严东生、王德宝、干福熹等著名科学家不畏劳苦、勇于攀登科学高峰的贡献,经过采访,以通讯特定等形式进行宣传报道,产生了很好的影响。
(本文为《科海春潮》一书的后记,略有删改,题目为本刊所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