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表演作品前,谭盾特地阐述了这部名为《人声与12只鸟及民乐队的即兴》声乐协奏曲的“天人合一”主题,告诉听众:“我如果转过身来面向大家,你们可以自由发挥营造鸟鸣的效果。”朱哲琴出场后,背向听众吹响小孩们玩的水瓷哨,婉转的鸟鸣声起。随后,12位乐手提着鸟笼按序站起,笼里的小鸟禁不住水瓷哨声的引诱,纷纷响应。顿时,舞台上鸟鸣声声,颇有让人置身于清晨树林的音效氛围。此时,朱哲琴的歌声悠悠飘起。在古老的民族乐器烘托下,她的无词歌如穿越时空,荡漾于丛林草地,漂浮于山川河流。这些年,朱哲琴经常行走于少数民族聚居地,探寻洒落于村寨的民间音乐。因此,鸟鸣声中的歌声里,弥漫着自然的气息,传递出天籁的宁静。
谭盾缓缓转过身来,沉浸在歌声之中的听众马上会意,大家兴趣盎然地模仿鸟叫声,与舞台上12只小鸟的鸣叫汇成一片。用鸟鸣声创作钢琴曲《异国鸟歌》的法国作曲大师梅西安认为:“鸟是离天最近的生物,是自由自在地飞翔在天空的灵魂。”谭盾的这部声乐协奏曲,运用的是民族音乐元素,以真实的鸟鸣入乐,表达的却是当代人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思考,表现形式十分新颖别致。在这台音乐会上,谭盾还指挥上海民族乐团演出了他创作的《奥运序曲:英雄》、弦乐音诗《天影》和谭蔚主奏的二胡协奏曲《卧虎藏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