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13:星期天夜光杯/上海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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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话正字谈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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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04月14日 星期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阿拉侪是上海人
——上海话正字谈之五
钱乃荣
  文 / 钱乃荣

  去年有一场少儿沪语大赛,台上挂着大标语:“阿拉侪是上海人,上海闲话真好听。”其中“侪”字,很明确,是普通话“都、全”的意思。如果把“侪”写成“才”,“阿拉侪是上海人”写成“阿拉才是上海人”,言下之意就变成“我们才是上海人,你们不是上海人”了。“伊拉侪到外滩”,是“他们都到外滩”的意思;如果写成“伊拉才到外滩”,这句话的意思便成了“他们刚到外滩”了。“到五点钟侪走”是“都走”的意思,如果写成“才走”,便是“走得很晚”的意思了。“经过伊解释,阿拉侪晓得是哪能一桩事体。”如果把“侪”改写成“才”,原来是“全知道”意思,就变成“本来不知道,现在刚知道”的意思了。

  所以说,作为“都”意思的“侪”,一旦写成“才”,语意会发生很多很大的误解。的确,在100多年前的明清吴语小说中有把“侪”写成“才”的。但是,这一方面是因为当时还没有确立国语和普通话,苏州话中没有把“才”用作“刚刚”等含义的;另一方面,那时汉语中的“才”只有“才能”、“有才能的人”的含义,而那些副词性的语义是用“纔【cai】”来写的。

  其实,早在1889年土山湾慈母堂出版的《土话指南(上海方言)》中,“都”的意思已经写“侪”字了,如第7页“阁下想四时当中,哪里一季最好?——四季当中,侪有点好个。”后来一直到法国传教士蒲君南的1939年《上海话课本》、1941年《上海话语法》和1950年《法华字典》中一直是记“侪”字。

  上海话与苏州话有许多共同词语,但有些常用虚词因读音不同等原因,用词是有点差异的。我们上海人写上海话,原本有上海话一贯用的字,不必都要去凑老苏州话的文学作品中的苏州话用字,搬来写上海话。比如说“侪”“垃拉”“辣辣”“个”等。英国传教士慕维廉在上海留下的上海话地理讲义中,“在”就已写成“垃拉”,那是在1849年,如有“垃拉地球上末,算顶大拉。”美华圣经会出版的《圣经》、圣约翰大学校长卜舫济出过多版的《上海方言课本》都是用“垃拉”的。赵元任1928年调查苏州话,“在”已有“勒”和“辣”两个音。苏州弹词名家夏荷生在30年代录的《描金凤·换监》唱片唱词说明书上就印有“二滴眼泪汪落辣眼膛里”“闲话当中还有闲话辣海”两句。上海滑稽戏初创时期,第一批演员王无能等中有六七个苏州人,受了点影响,所以在记录唱词中后来沿用过些“格”、“勒浪”等字。现在滑稽用上海话讲了,就不必再用苏州方言字了。现今的苏州大学方言学家汪平研究苏州话的著作中记“在”也有“辣”、“勒”两字,他记当代苏州话是用“辣海”、“登辣当中”写法的。他认为“勒”是“辣”轻读时的发音(见《苏州方言语音研究》,1996),录以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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