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看惯小桥流水的江南人来说,如果不去西藏,大概很难明白天地之高远;如果不到山南,似也无法领略山水之奇观。
山南是藏文化的滥觞之地,这里隐藏着西藏无数个第一,如第一座寺院桑耶寺,第一座宫殿雍布拉康,第一块农田拔热庄稼地……尽管常规入藏游的线路有很多选择,但每一种选择总有很多缺憾。若是就天地山水、人文风情的角度来看,我们这一行,沿着山南全景环线,也许看到的是最美的。至少,可以让缺憾降到最低。
山南被称之为“雪山之南,云端之上”。我们从乃东县出发,经琼结,到措美,辽阔的哲古草原上,一边是牦牛悠闲安逸地游荡,一边是藏民们和谐欢快地载歌载舞,所谓天人合一,在此赢得了完美诠释。远处的雪山倒映在澄碧如镜的湖面上,白云舒卷随形,与草地上的羊群难分彼此。到达卡久寺的傍晚,天上正巧下起了细雨,“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渺间”,近四千米的海拔,使我们仿佛置身于云间仙境,久居城市的浮躁,早被涤荡,徜徉于此,真荣辱皆忘矣。
越过一条条山道,走过一座座村落。一路的湖光山色,或壮美,或迤逦,令人目不暇接。西藏的湖都叫“措”或“错”,库拉岗日雪山下的白玛林措,波光粼粼的普莫雍措,乃至有如宝蓝碧玉般的羊卓雍措……“一错再错”的美丽,在阳光的映照下,如梦如幻,套用时下一句夸张的赞辞:简直美得让人窒息!羊湖的海拔4441米,如果算上“高反”的因素,美得让人“窒息”,至少在此是毫不夸张的。
常听人说,一个摄影家如果还没去过拉萨,那肯定还算不上是一个称职的摄影家。但一个摄影爱好者,如果去过山南,我想他也许很快就会成长为一名摄影家。我于行驶的车中,随手能拍下美丽的羊湖一角,那不是摄技的高超,而是大自然的赐予。曾记得有一句笑话说,到西藏,即便相机不慎摔在了地上,碰巧“咔嚓”一下,捡起来察看,依然会是一张美图。如今去过了西藏,游过了山南,才知这已经不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