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沽湖旅行归来日余,除了湖光山色,萦绕脑际最久的画面,竟是盘山公路上那些“前有塌方落石请绕行”的警示牌和工人们用力往山体上钉的十字形加固护坡件。许是人在翻山越岭的时候有足够的时间沉思,这样的山路走多了不禁会想:究竟哪里才是适宜人类落脚的地方?为了落脚,我们要对自然做出多少改变?被改变后的自然,又如何逃脱越来越不宜居的恶性循环?然后呢?
对于那些还被好好地保留在人烟稀少处的优山美地,我们常常一面庆幸,现代人类社会的种种——好的坏的——都尚未在此间留下太多痕迹,一面又忍不住出于私利地奢望,通往这里的路能再顺当些、交通能再便捷些。可能吗?
或者,我们只能将对自然的改变,继续施加于已被改变的城市。如加拿大人道格·桑德斯在《落脚城市——最后的人类大迁移与我们的未来》一书的序言起首所言,“未来的后人对于21世纪最鲜明的记忆,除了气候变化造成的影响之外,大概就是人口最终阶段的大迁徙,彻底从乡间的农业生活移入城市。”是这样吗?
然而,被改变的,又岂止自然?英国《太阳报》前不久报道了国际上顶尖的解剖学家们依据进化进程对1000年之后的人类展开的一番大胆预测。我们的身高将普遍达到6英尺-7英尺(约合182.8厘米-213.4厘米),“四个下巴”也会越来越稀松平常,因为吃得越来越好的同时消耗量越来越小。
人类的大脑体积会减小,或许是因为计算机会帮助我们执行很大一部分记忆和思考功能。手臂和手指变长,原因是长期使用iPLone类精密电子设备需要更高水平的手眼协调能力。我们将拥有更大的眼睛、更小的嘴巴,交流可以藉由表情和眼神实现。空调和中央加热系统,以及保暖的衣物,会使人身上的毛发进一步退化。由于臭氧层的逐渐损耗,过量的阳光照射可能导致皮肤松弛。
若真如此,拼凑出一幅未来人类的效果图,未免会吓到今天的人类。1859年,达尔文发表《物种起源》,暗示人类从猿类演化而来。1863年,赫胥黎发表《人类在自然界的位置》,指出猿类的解剖构造与人类比较相似。20世纪40年代,分子遗传学研究已显示,人类基因组与两种黑猩猩的差异不过1.6%。原来,人类真的可被称作“第三种黑猩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