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对知青小说情有独钟,曾寄了几本给当年的农民朋友。山里来信说:“干嘛把知青写得那么苦?其实你们比农民好多了,家里有靠山,队里有关照。那时谁又来帮我们?”真使我大感意外。
稍后,文坛又出了批“洋插队”的小说,据说也写得感人。我翻了几本,结果基本不受感动,反觉有些矫情。我们插队比他们苦多了,再说也没人敲锣打鼓硬把你往国外送吧?
倘若地位对立,阅读的情感差异就更大。张平的反腐小说在穷苦百姓手里被传得发黑卷角,残缺不全;而有些头面人物却对他恨得咬牙,把他告上法庭。估计武则天赞扬《讨武氏檄》是在作秀。
终于明白阅读是有很强烈情感色彩的事,文学是人学,并不像有人说的是文字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