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共同合作

　　许巍斌说：“没有，但是坐月子的时候我妈来照顾，结果，就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搞得成天鸡犬不宁的。后来又发生了很多小事，渐渐变成了导火线，炸开来，一发不可收拾了，就离婚了。”

　　常若雨听得云里雾里的，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个离婚男，而且不会协调婆媳间的关系。她对他的形象分大打折扣：“孩子多大了？跟谁？”“5岁了。离婚时妈妈一定要孙子，所以跟我。确切地说是跟我妈。”

　　常若雨倒抽一口冷气，她知道她跟他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不是她现实，而是她对他的感情还远远没有到甘心为他跳进一堆乱哄哄的事情里面去，并且承担起当后妈的职责来。

　　许巍斌拉起她的一只手，轻轻摩挲着：“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两个人心中都有爱，什么事情都能迎刃而解。”常若雨抽回自己的手：“爱哪有这么容易产生？生活中的琐碎倒可以把爱磨平。”许巍斌吃惊地瞪大眼睛看着她，“你像个过来人。难道……难道……你也是离过婚的？”

　　常若雨哑然失笑，她想纠错，但突然就想将错就错，看看他的反应：“是的，跟你一样，我也有个儿子，判给我了。”“啊，啊。”许巍斌的嘴巴张开就再也合不拢了，“看不出来啊，你也竟然是？”“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希望是还是不是？”“当然希望不是了。”“你可真自私，自己有个儿子，还不许人家有儿子。”“这样关系会很复杂的。唉，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我先送你回去吧，让我们都各自再好好想想。”许巍斌兴味索然，一踩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茫茫夜色，再黑暗也黑暗不过常若雨的心情。她想到自己一整天都在为这个男人意乱神迷的，结局竟会是这样。

　　第二天，常若雨在星巴克的露天大晒台上找了一个座位，边喝用积分换购的免费咖啡边等方亮。

　　没过多久，方亮就到了，看到她，他的眼神炽烈如火：“什么重要的事情？怎么把我的咖啡也买好了。”“先坐，我慢慢跟你说。我们可以合作。”“我们一直都在合作呀。”“我是说真正意义上的合作，一同投资，一同分成。你现在每个月赚多少钱？”

　　方亮不明白常若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的眼神有些茫然，“五六千吧。”“想不想一个月赚五六万？”这下方亮大笑起来了：“我知道了，你又在异想天开了。”

　　常若雨克制住想要发脾气的冲动，和颜悦色地说：“你以前也说我异想天开，可是怎么样？好中好火锅店的合同不是谈下来了吗？这只不过是第一家，以后还会有第二家、第三家、第N家。”

　　方亮不笑了：“只要你肯努力，我相信你，可你为什么要跟我合在一起呢？本来这些钱你可以一个人赚，为什么要分我一半？”“因为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我不仅仅是分你一半的钱，还要分你一半的力，你明白吗？你不是坐享其成的。”

　　方亮来了兴趣，他身子微微前倾：“那你想怎么个合作法？”

　　“我们出去借个办公室，租金一人一半，再请个客服，工资一人一半。我们两个人出去跑业务，因为我一个女孩子，有些地方真的不方便，需要有个男人在前面挡一把。”“那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常若雨用眼神震慑着他：“努力的人不会失败，就是付出努力收获10分还是2分的区别。就算退一万步来讲，失败了，大不了各就各位，不过是损失了一个客服的那点小钱。”

　　他们给自己的小公司起了个名字，叫平安小店，用的其实是方亮网上店铺的名字。常若雨很喜欢这个名字，只要日子过平安了，一切都会顺利了。

　　“你觉得凭我们两个人的店铺和发展的几个下家，今年能完成好中好火锅店的指标吗？”方亮问。

　　“照目前这个销路，可以。”常若雨心里惴惴不安，不是怕今年不能完成指标，而是怕明年不再续约了。如果第一年顺利签下合同的真实原因是许巍斌有意于她，那么，还会有明年吗？“听着，我们必须把其他地方再谈几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