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匈牙利的塞格德驱车往罗马尼亚的锡比乌,需390公里。大巴一路前行,感觉好像就在上海70年代的沪南公路上或318国道上开着。大片平原农田绿茵不亚于法国农村,可农村的房子却破旧,散乱……
来到罗马尼亚重要城市锡比乌,天主、东正教堂,马路咖吧,古城堡,广场音乐等等,与西欧差不离。最有特色的是:长眼睛的房子。锡比乌的房子屋顶都会长眼,一只眼,两只眼,三只眼……其实就是透气的小窗而已(有点像上海石库门的老虎窗),却给房子装上了各种好玩的表情。这是我在欧洲其他地方从未见过的。罗马尼亚的城市,不乏经典古老优秀建筑。巴洛克式、哥特式建筑都有。古城堡保护挺好,如布拉索夫的布兰城堡,全是雕花木质结构,精致辉煌,这是西欧看不到的。可惜印象最深的是,在大街上行进,几乎每过200米,必然会见到年久失修、墙面剥落的房子,而这些房子本身,却都是较经典的老建筑。
到布加勒斯特,参观齐奥塞斯库亲自策划建造的议会大厦。这座雄伟恢弘的建筑从1983年开始建,到90年代初才建好,这时齐奥塞斯库已经不在,他没看到自己的杰作(1989年,他被他的飞机驾驶员出卖而被抓当场处死)。
走在全世界最大的议会大厦里面,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感觉这么伟大的建筑,却疏于打理和维护,十几米长的窗帘很脏很旧,玻璃窗也灰迹斑斑(议会大厦每年维护费应1400万元,但因穷,现每年只有200万元可用于维护打理)。有人问当地地陪罗马尼亚姑娘:你觉得齐奥塞斯库时好,还是现在好?她笑了笑说,当年凭票供应食物,大部分国民不满,后来齐奥塞斯库倒台。可当年年轻人不用找工作不用买房,挺好。而现在失业率很高,生活不容易。她做了一个奇怪的表情,说:很矛盾,说不好。
在从罗马尼亚进保加利亚边境关卡时,遇到了问题。一位高大威猛荷枪实弹的边警上车,把我们一车人的护照收齐后就下了车。于是我们等啊等。前面并无拥挤排队,却硬生生让我们等了四五十分钟,车里很闷很热,却规定车只能熄火空调睡觉。据说盖个章就完事,应该十几分钟就可搞定,怎么要这么长时间呢。后来见我们克罗地亚帅哥司机从边警室出来跟导游(都是东欧人)耳语一番,再从车里拿出准备好的两听啤酒,走进边防警的小屋送过去。很快,就放行了。全车的人一下释然笑了,怀着一丝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