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从日本东京飞上海来共度中秋节。说也奇怪,前几天,上海还暴雨如注、雷电交加,手机显示:天气异常,减少外出活动。可是,他抵沪那天,天气突然放晴,天公作美,天助我也。更巧合的是有一班小辈朋友前来相聚。大家品茗、饮酒、品尝海鲜,谈秋诗,谈秋词。
以往历代文人多悲秋,自刘禹锡《秋词》一出,一改悲秋,而变成了颂秋、赞秋、醉秋了。皮日休的“至今不会天中事,应是嫦娥掷与人”李商隐的“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都难忘。我问儿子,你生活在异国他乡,在八月十五日夜遥望月亮时,最喜爱歌颂中秋月的诗是哪首?他毫不犹豫地说:杜甫的《月夜忆舍弟》:“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醉有两种。一种酒席上的个别朋友喝醉了,在比酒量,这是生理上醉;还有一种是醉诗、醉词、醉曲、醉文、醉球,这是心理醉。生理醉会醉得糊涂,醉得难受;而心理上醉会醉得清醒,醉得渊博,醉得文明。醉秋最好方法是生理上能微醉,心理上却越醉越好。
应该说,醉秋的先行者为宋代苏轼,有诗为证:苏轼《赠刘景文》:“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