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年代硝烟弥漫,也留存温情。电影《大山的女儿》就在讲述了一个中国人民以德报怨,把日本战争遗孤抚养成人的温暖故事。
与一般的战争题材电影不同,战争的残酷只是这部片子的背景,而人性的爱与包容才是影片的灵魂。中国姑娘山菊的一生令人动容,她在沦为慰安妇之后,却依然救起一名日本女婴,并用尽心血将其抚养长大。日本遗孤妞妞从小对二胡情有独钟,“母亲”山菊便带她拜师学艺,终于学有所成。
无论是坠崖沉塘的宗族刑罚,还是面对爱情时的怯懦惶恐,中国妇女的苦难在战争年代显得更为悲切,但小人物又有小人物的信仰与力量。影片中多次提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中国人民和日本人民在战争中都是受害者,所以山菊救了日军遗孤妞妞,柳队长救了日军遗孀秀子。这种大爱,是人性的光辉,是劳动人民最朴实的信仰。电影主人公山菊身形瘦小,却用瘦弱的肩膀扛起了悲怆的一生。年轻时她驮着妞妞回村子,年老时仍然驮起受伤的妞妞进城考试,山间长长的吊桥,见证了她对妞妞的爱,也掂量出平凡的劳动妇女,有如大山般的力量和伟岸。
电影大部分在贵州山区取景,高山流水给人悲壮之感,而本片最大的震撼莫过于二胡的引入。二胡是中华民族乐器家族中主要的弓弦乐器之一,让日本遗孤与二胡结缘,不妨理解为在某种程度上中日文化可以同声共振。影片中大量使用二胡曲,与高山流水之景交相辉印,尤其是最后《命运交响曲》的演奏,悲怆而极富感染力,既是泪点,也是亮点。
主人公山菊的扮演者孙清,作为上影演员剧团的优秀青年演员,在此次影片中的表现可谓不俗,细腻温婉,柔中带刚。从十七八岁的姑娘到头发花白的老太,将人物悲惨而刚强的一生表现得淋漓尽致。而妞妞的扮演者,再次触电的二胡演奏家马晓晖,以其精湛的艺术演绎,给观众带来了一场听觉盛宴。
令人遗憾的是,影片在剧情编排和表现手法上略有欠缺,例如太多的巧合使得故事虚构性较明显,影片结尾有些唐突,情绪酝酿到高潮便戛然而止。但影片所体现的伟大情怀,中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却依然清晰而深刻。历史不应该被忘记,和平也更应该被珍惜。《大山的女儿》这样一部影片,没有多少商业元素,但带给了人们更多的思考与启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