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青少年时代的邻里同伴,大多精于数理化,在“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理念下,不说“十年寒窗”,哪怕在“文革”十年里,他们也是自学苦读,我很佩服他们的这种刻苦精神。
退休之后,黄昏散步时我遇上小区和附近那些退休的科技界前辈,常与他们聊天。他们都听过钱学森先生和其他著名教授的课,那位中科大毕业的,总以“钱学森先生每星期为我们授课”为豪。我们聊天时谈到相对论,谈到培根。前几年我还卖掉过好几本这方面的旧版书呢。
这些科技界前辈所处的时代,大学生少,于是他们更求上进。“文革”期间,学非所用,中科大的高材生随妻子去了内地搞化工,仍然将十多年化学试验的数据积累起来,形成了完整分析数据,做出了让人惊讶的成就。
人到晚年了,他们生活得很静,他们的后代传承了他们的刻苦与智慧,都很有出息。我很敬重他们,和他们在一起,成了我再学习的好机会,只可惜精力有限,不能再演算数理化的题目了。没关系,谈谈宏观的话题也好,可以打开自己的思维空间。
钱学森讲科学家要懂文艺,搞艺术的何尝不要学科学?我也是老来进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