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机上飞扬跋扈,同随意插队、乱闯红灯、网络空间的肆意谩骂等,没有本质区别,都是无视公共秩序、无视他人利益、“任性”行使个体权利。公共文明中“任我行”的通病,值得每个人审视和反思。
“谦者,德之柄也;让者,礼之主也。”谦卑和礼貌的道理谁都懂。其实,那些破坏公共文明的人,他们的A面可能是好爸爸好妈妈、好领导好员工,只不过当他们从家庭和单位走入公共空间,冷漠暴躁、素质低下的B面才显露出来。好脾气为什么被关在了家门里?我们并不缺少传统文化和道德的熏陶,也不缺少公共场合的“注意事项”、外出旅游的“文明公约”、网络空间的“言语法则”,所缺少的,是我们思想和灵魂深处对“公共”的认可和敬畏,所以从私德到公德,容易缺少“进化的一环”。季羡林老先生曾在公共汽车上目睹因为拥挤造成的打架事件,不由得感慨“人必自爱而后人爱之”。自爱,指的其实就是在公共空间行使权利时的自重。
早在100多年前,梁启超就曾疾呼“公德告急”。在他看来,“人人独善其身者谓之私德,人人相善其群者谓之公德,二者皆人生所不可缺之具也。”于社会而言,私德可以引领但不能强求,而调处个人与他人社会关系的公德,必须遵循,不容例外。每个人都不做公德的旁观者,我们才可以从容迈过公共文明的门槛。(李斌 刊今日人民日报 本报有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