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物质都是有生命的,一个山庄就是一个生命体。她有性格,有精神,当然也有表情,要了解山庄的性格和精神,需要时间去品味、思考。可表情是外在的,容易一目了然。在古檗山庄采风,时间有限,无法了解她的精神,我只匆匆看了看她的表情。
古檗山庄是清末民初华侨黄秀烺先生营建的一座中西合璧的家族陵园,占地1.7万平方米,耗银25万两,有近百年的历史,位于福建晋江东石镇檗谷村。古檗山庄,听这苍劲的名字,想象中应该古柏林立,颇显壮观。当我走进山庄,看到的、感觉到的,却与想象的完全不同。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棵开满木棉花的木棉树和那染红了天空的木棉花。
山庄内,没有熙熙攘攘的人流,没有喧嚣嘈杂的噪声,没有匆匆的脚步,只有三三两两的采风人,那么悠然,那么恬淡,那么自在。我们一路观瞻黄炎培、康有为、唐绍仪、李瑞清、章太炎、梅兰芳等180多位的名人碑刻,称赞着黄秀烺旷达的生死观和笃守古礼的价值观,享受着与草木为友,和土壤相亲,跟特色建筑相融的自然节奏。山庄很大,可以随意看、随意想,无需争先恐后,闲散采风真好。
山庄,古朴优雅,墨宝飘香。山门、正门,方圆形整体,半月形水池,民国大总统黎元洪“急公好义”的题匾,形如蒙古包的“景庵”,异彩纷呈的名家书法,“企求富而不囿于俗”的建筑风格。还有《古檗山庄题咏集》中的序:“异日百岁之后归骨于此,吾子孙祭于斯,厝于斯,奠幽宫于斯,绵绵延延,守而不失。”都给我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当我要离开古檗山庄的时候,思绪中突然萌生出8个字:檗香庄韵,可敬可亲。我想,这可能就是我想看到的山庄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