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非的《江南三部曲》(《人面桃花》《山河入梦》《春尽江南》)从上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酝酿构思,沉潜求素,到2011年终于完成定稿的系列长篇巨作,呈现了一个世纪以来中国社会内在精神的衍变轨迹。格非说:“我并没有完全抛弃现代先锋,而是希望把它融入一个更大的传统,进入更加宽阔的地带。”
●王蒙的《这边风景》 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作家下放新疆农村劳动期间创作的长篇小说,因各种原因以前未曾付梓,但在《王蒙自传》和各版本评传中都有所提及,因而是一本早有耳闻却迟迟未露面的小说。王蒙说:“从对人性和生活的描写来说,《这边风景》在我的作品里,可以说是最具体最细腻最生动最感人的,从头到尾都是掏心窝子的真情实感,这是我今天再也无法抵达的写作状态。它使我在最困难时回到写字台前,使我增加了写作的自信。”
●李佩甫的《生命册》 采用放射结构方式,从一风、一尘、一树、一花写起,书写了整个平原上的各种风土人情、地理环境及一个村庄五十年的生存状况,可以说是一部自省书,也是一个人五十年的心灵史。李佩甫说:“乡土文学担起了记录历史的责任,为后世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让我们的后人知道祖先是踏着什么样的足迹一步步走到现在的。”
●苏童的《黄雀记》 延续了他惯常的小人物、小地方的叙事风格和节奏。故事并不复杂,就是一桩上世纪80年代发生的青少年强奸案。分为三章:保润的春天、柳生的秋天、白小姐的夏天——三章的标题暗示了三个不同的叙事视角。苏童说:“我的一部分写作行动,可以说是一场持续的‘造街’行动。造的当然是香椿树街。这次的《黄雀记》,是造街行动的一项大工程,我借《黄雀记》探索香椿树街的魂灵。” 鲁明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