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杰的经历很复杂。

　　歌迷们，都愿意记住他美好的一面。初出道时，《一场游戏一场梦》石破天惊。一直到《伤心1999》，王杰在这14年里，怒海孤鸿，沧桑浪子，奉献无数经典。王杰的声音，极具穿透力、感染力。他的词、曲，也够味道。这个从小拿着人头骨当保龄球玩的浪荡子，在流行音乐领域成为了天王。

　　随后，故事就有点黑暗了。

　　大约5年前，王杰到上海，经朋友介绍偶遇。那时，他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了。王杰说，他的嗓子是被人毒哑的，有人往他的饮料里放铅毒，导致他喉咙处的肌肉僵死。此后，王杰唱歌只能改变共鸣位置，背部用力云云。

　　我听了，有点惊讶，也有点感慨。作为他的歌迷，我知道王杰去香港发展后，生活方式也有着巨大的变化。如果王杰的说法是真的，那么他的声音不再清亮，是偶然中的偶然。但，我隐约觉得，王杰的沧桑，成就了他，也害了他。

　　再后来，看到王杰上电视，讲述自己的这一段经历。指向更明确，细节更丰富。看了之后，有些扼腕。当偶像，从来不是那么容易的。美好的东西，总是毁灭在孤独的角落里。

　　也正因为此，从此更喜欢听王杰的歌曲。林清玄曾路遇饮料摊，说一杯苦一杯甜。世人常喜欢先苦后甜，唯独林清玄先甜后苦。林清玄说：“喝了苦的，更能回味甜的。”

　　王杰的歌迷们，何尝不是这个心态？看眼下这个略胖、声嘶、唱不上高音的王杰，从天王恢复到了世人的一面，反倒有世无英雄之感。在网上见过一个视频，王杰到广东开演唱会，唱《谁明浪子心》这首歌时，全场大合唱。歌迷的声音，盖过了王杰的话筒声。歌罢，王杰深深一鞠躬。

　　这两天，一个喜欢王杰超过20年的朋友做活动，打算邀请王杰。几个小朋友一个劲地嘀咕：王杰？还有谁听他的歌？

　　朋友说，还在唱，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