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该如何翻译?
见杨绛离世的消息,虽一面想“我们仨”终得团圆,却还是莫名感到难过,好像有什么美好的东西随之从此消逝了。这种美好未必宏大,也许更多的是在于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和她的家人一起,过得广博、充盈,俏皮、生动,又平淡低缓地只似清水。不过,这种细微又好像和宏大不无关联。另,某同学问起:“先生”该如何翻译?正确答案我不知道,却也勾出一些联想。对“xx情结”是有些排斥的,一方面因为事情往往都有复杂的面相和细节,不该以单一的情绪来概括;另一方面一味地怀念总归不是一种合理的姿势。但譬如“先生”这么个词摆在眼前,还是不免浮起了一阵已然产生了距离感的又叫人心动的意象。谁知究竟渐渐淡去的是某一种人群的存在呢,还是我们的话语体系里这样一个称谓本身呢。
坐长途动卧
第一次坐长途动卧,夕发朝至的那种。下班晚了没来得及吃饭,在车站大娘水饺打包了一份带着。上车发现果然小包厢外面是没地方吃饭的,就和下铺打了声招呼借座吃饭,这个时候差不多8点了。前前后后人都到齐了,但几乎没有人发出声音,整个包厢静得像是每个人都已在做睡前的酝酿。就在这样的寂静里,对面下铺的大哥默默地插上耳机打开了iPad,我默默地打开打包的一盒6只饺子吃了;对面上铺的姐姐默默地刷起了手机,我默默地打开装着小菜的小只盒子,浓郁的葱和其他香料的味道扑鼻地飘了出来;等我默默地打开最后一大盒鸡汤的时候,终于感到自己的浮夸已无法回避……直到下铺小哥出去又回来,端回了一碗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