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看到一条新闻,很心疼。两个挤在上班早高峰地铁里的女孩,其中一个突然晕厥不省人事,待救护车赶到经心电图和血糖检测,才知是“不吃早餐惹的祸”。电视台的记者做了专题随访,多位受访白领,不是早餐时间没有规律,就是用随身带的饼干或零食应付。理由很简单,出门上班之前宁愿多睡一会儿。这样的年轻白领人群当中,外埠的居多,人在异域,远离父母,生活压力,工作负荷,他们带给这座城市的蓬勃生机和青春活力,与脚下这片土地让他们体悟的炎凉悲欢得失,是“背井离乡”这四字成语的一切真实和全部含义。他们不是坐井观天的先人,他们的乡愁,是太多的你读不懂的字行、走不进的梦。
少小离家,背井离乡,揾食谋生,养家尽孝,起码从我们的祖父辈开始,早就为今天的都市留下了他们冷暖也远的印记,只是所有这些真情的印记,钤于我们忆念的最深处。
三十年前的我第一次到北京进修时,最让我羡慕的是,机关和家属楼同在一个大院内;从食堂打饭、小店购物、剪发冲澡乃至买书、看电影,足不出院,生活所需一揽子解决了。我不用从淮海路挤26路,一路堵到徐家汇去上班。而今的年轻上班族,有隧道有高架有高铁,有轻轨有共享轻骑,多少人没有的,正是妈妈做的热汤热饭,叫醒你胃的不是妈妈的那声“饿了么”。发展的速度,代替不了入心的温度。
城市群的未来究竟是怎样的?从这一层意义上来祝福我们共同的新年,我最想要说的是,背井不离乡的这个“不”字,根本就是一种充满爱的感情,这个“不”字里的要素越多,离家的距离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