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上海,春风十里,花香四溢;四月的华山医院内到处都是花的气息,爱的芬芳。当樱纷乱去,桃谢红时,那高高的泡桐树上,一串串,一簇簇的纯洁的泡桐花盛开了。
那一天同事告诉我华山医院有这样一棵泡桐树,桐花正开满枝头时,我心想,华山园有随处可见的鲜艳的花朵,怎么就没见过泡桐开花飘香呢?
趁休息时间,在医院内寻找花的踪影,香的源头。终于在乌鲁木齐中路与长乐路交界处的院墙内找到它,远远望去,蓝天的背景下,一棵高大的泡桐树,默默无闻地像巨人一般站着,树干挺拔,枝干分明,分枝向四周散开,洋洋洒洒,碧绿的叶子上是翩翩起舞的成群结队的白色的桐花,花与叶相映成趣,如蒋溥《桐花歌》中所吟:“桐阴瑟瑟摇微风,桐花垂垂香满空。”
从泡桐树荫下走过,馨香扑鼻,风吹来,树底下散落下一朵朵五瓣的大朵白花,让人心生怜惜。而绽放于高树上的繁花,即便使劲抬头观望,也无法看清花容,是目力所不及的,更多会看清那些低处的花朵。泡桐花是中药材,有疏风散热、清热解毒、清肝明目,可用于治疗炎症。
曾走在北京海淀区的泡桐大道上,四月的花开时节也是如樱花般满空遍野,而在上海却鲜见,只是个别散落在城市角落里。所以,连自己工作的地方,长久守护的泡桐树,它一年又一年的花开花谢,也被错过。
华山医院内的这棵泡桐树不知有多老了?看它的树干和树纹,肯定也历经年代的洗礼,饱受沧桑,它在这里,在华山医院感染科病房的一侧,是否为守候?是否为期待?是否为陪伴?向来树带给人安全感,人爱树如永久的依靠。我徘徊在泡桐树下,久久不愿离去。
泡桐,花开盛大,像一串串白色的风铃在风中轻轻摇曳;花谢壮观,像片片雪花飘扬,晶莹闪亮。当凋谢殆尽之时,泡桐叶子随之更绿。我想,这绿就是花的延续,是花的继承,是泡桐永恒的守候,长久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