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在沐春堂中看到一件明代木胎加彩普贤坐像。造像神态安详、体态丰满、神情肃穆、工艺精湛。(见图)
在铜、铁缺乏的时代,石雕、木雕佛像曾经是中国内地造像的主流,而木雕佛像更因其材质低廉,大者数尺起丈,小者数寸,皇宫内院、寺庙宗祠以及百姓家中均可见到,只是精粗有别罢了,可见其在中国南北大地上的流行程度。在2012年巴黎佳士得上拍一件高175厘米的13世纪木雕观音菩萨坐像,估20万至30万欧元,最终拍至902.5万欧元,创中国木雕佛像的最高成交纪录。此前,中国木雕佛像的最高价刚过千万元。
美国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堪萨斯城纳尔逊和雅坚斯艺术博物馆、加拿大多伦多皇家安大略博物馆、英国伦敦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以及法国巴黎吉美国立亚洲艺术博物馆,皆珍藏有数量、品质俱颇为可观的中国高古木雕造像名品。中国国家博物馆珍藏的一尊堪称稀世名宝的金代木雕加彩菩萨立像,亦为达古斋主人霍明志捐赠之物。在霍氏所撰的《达古斋古证录》一书中,曾就木雕佛像的产地、断代、鉴定、作伪、保存、装藏等方面多有论述。
要鉴定一件木雕是否年份老,要先看质地。如果是老件,它的木质早已干透,不会有湿气,因为制作时就做了烘干处理。大多数南方木雕是用楠木、柏木、松木、黄杨木、樟木、檀香木等木料雕成,其底部由于年份较长,大多数有虫蚀和腐蚀风化等痕迹,用肉眼很容易判断,而仿制品的木质较湿,做旧的痕迹明显。
其次,看刀工。老的木雕刀法简洁明快,线条流畅,过渡自然圆润。古代民间艺术家在构思一件作品时往往下很大的工夫,对作品的制作也非常认真、严肃,这点不难从一些传世雕件中可以看出来。当时的艺术家没有太多的时间概念,只是用心地把雕像做好,所以技法往往很成熟、干练,有些艺人一生甚至几代人都做这一项事情。而今人仿古大多是急功近利,内心浮躁,做出的作品即便形似但缺乏神韵,远不如古代艺人作品有美感。
第三,再就是看皮壳或包浆。南方民间木刻雕像外层多数上漆加彩,有的刷金抹银。一是为了雕像的外在美,还能起到防腐耐用的作用。
对于收藏者来说,平时一定要多看精品,像明代木胎加彩普贤坐像就将出现在4月12日至15日的第一届台湾古董艺术博览会上。木雕佛像在雕塑里边算是一个分支,跟那些石雕、铜佛基本上是一个体系的,木佛像相比铜佛、石佛材质上面,可能大家会在平常的观念上感觉木头是比较平民化的东西,但实际上大家忽略了一点,就是它只是一种载体,艺术性根本不会因为载体的变化而对价值产生变化,越是艺术性高的那种造像材质所占的价值比例越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尤其是那些高古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