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白登上了鹦鹉洲,他领略了鹦鹉洲的风景,模仿崔诗的风格,作了一首题名为《鹦鹉洲》的七言古律:“鹦鹉来过吴江水,江上洲传鹦鹉名。鹦鹉西飞陇山去,芳洲之树何青青;烟开兰叶香风暖,岸夹桃花锦浪生。迁客此时徒极目,长洲孤月向谁明?”看来李白自己对这首诗也并不满意。诗的意境总不及崔诗高远,余味也不如崔诗含蕴。况且二人际遇不同,情感各异;崔颢是登楼动思乡之念,李白是借景发长流夜郎之冤。所以强附崔诗风格,就不如崔诗朴实流畅。然而李白毕竟是李白,不胜崔颢岂肯罢休!于是,他索性一鼓作气直下江南,在金陵作了一首《登金陵凤凰台》:“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这首七律李白是否满意,不得而知。对于这首诗,前人有人认为“此诗全摹崔颢《黄鹤楼》而终不及崔诗之迢妙,唯结句用意似胜。但也有人认为,此诗结构完整,感情其切,形式上虽有受崔颢影响之处,但思想内容却丰富得多了。诗人借古喻今,对当朝权贵极度蔑视,这正是李白的性格所至。
且不谈崔李两诗谁为上。仅从浪漫狂放而著称的李白,发现崔颢的《黄鹤楼》,竟然感到“眼前有景道不得”,承认“崔颢题诗在上头”后来又一而再地作诗与崔颢媲美斗胜。反应了我国唐代文化的繁盛,也给后人留下了一段文坛佳话。
陆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