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年年底,我在上海宝龙书画拍卖会上欣赏徐邦达题字的北宋松所画的《神龙图》,沪上书画鉴赏高手倪锡冲兄陪我拜读那幅气势磅礴的罕见墨龙,手机响起,“忠明兄,你过来,我画的龙年新挂历赠你”!电话那头传来沪上著名动物画家蔡育贤爽快的嗓音,哎哟,春风秋月,夏雨冬霜,光阴神速,一晃,又要过年了,我倒要去看看,这位“蔡老虎”迎接新年的龙究竟画出些什么名堂?笔者夜访“白玉楼”,室内灯火通明,案几上白瓷盆中蓄养的雁荡山细叶菖蒲青翠明目,给陈设古雅的画室带来几丝春色和诗意。壁上张挂着多件龙图国画,嘿,龙年早早光临此地,云龙、墨龙、水龙、火龙、青龙、行龙、坐龙七彩纷呈,吾见一纸铺陈在桌,“虎王”执笔画兴正浓,其子蔡羽在一旁磨墨抻纸,只见老兄手下的那管画笔在白净宣纸上左右施展,上下舞动,飒然有声,水墨交融,流光溢彩,满纸,祥云缭绕喜春风,游龙腾飞舞长空……
蔡育贤翻开龙年大吉祥挂历,我一看叫好,画得绝妙!一件件迎新之作,祥龙献瑞,气象万千,观之,豁眸荡胸,那龙,或隐或现,走笔,或干或湿,用墨,或浓或淡,洒脱随意,皆大手笔也!画出了咱们中国龙见首不见尾含蓄朦胧的笔墨情趣与精神内涵。一幅‘龙吟虎啸’图很热闹,一虎兀立山头,仰天长啸,山鸣谷应,一龙自云中探头,张牙舞爪,翻江倒海,与虎呼应。我开玩笑说:“你这蔡老虎画龙还是不忘老虎,门槛蛮精,开个后门把虎混进龙年,这是一幅龙虎斗的画吗?”蔡兄解释:“不不不,这是“龙腾虎跃”画意,因为2012龙年光临,龙是霸,主吉,中国古代的图腾,虎是山林之王,瑞兽,龙在天上腾云驾雾,虎在地上盘踞八方,龙虎和谐,虎年兔年相继去,龙年来,平平安安,祈愿新的一年祖国生机勃勃,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这本应上海画报社创作的挂历,早在去年四五月就开始动手,咳!画龙容易点睛难啊!所以,左思右想,构思了《龙凤呈祥》、《祥龙罗汉》、《龙女送子》、《画龙点睛》等12件中国龙的吉祥如意题材画,迎接新年来到。”
我问蔡育贤,传说中的龙,到底有没有呢?他说有啊,民国年间的《盛京时报》上登有“营口坠龙,蛟类涸毙”新闻,还配有一张众人围观“龙骨”照片。1934年8月8日午后,辽河北岸东小街一农民在附近苇塘发现一巨型动物骨头,长约10米,头部左右各有一角,长约1米余,脊骨共29节。后来“龙骨”被运至西海关码头附近空地陈列数日,前去参观的人络绎不绝。有人研究解密,其实是海里鲸鱼搁浅,然后骨骼拼错是因为大家把后背的骨头错摆放在头上去了,弄得好像龙角一样,被人误认为“龙骨”,实际上不是什么龙。我听了哈哈大笑,我们博学多才的画家“蔡老虎”知道的掌故旧闻真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