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oten群岛,是整个北欧行程中我最期待的部分。它位于北极圈内,虽然我们9月前往,仍有概率见到极光;非热门景点,一般前往的都是爱折腾的驴友,多数为摄影、登山或者钓鱼而来。
群岛最适合自驾旅行,从Bodo口岸进入岛内的驴友大多在Bodo租车,通过轮船一起进入岛内。三人中唯一有国际驾照的我是驾龄才半年的小司机,不敢贸然尝试山路。因此,我们打算搭乘岛内班次少得可怜的公交车穿梭。
小城市Bodo是通往Lofoten岛的口岸,我们乘坐清晨的航班从Bergen飞往 Bodo,在阳光下等待下午4:30出发的巨轮。虽然在挪威北部,却比前几天在挪威历经的地方都要更暖和。
船开得很慢,晃晃悠悠,在下了几盘国际象棋后我很快入睡了。临近岛时,我和朋友打算活动活动,才发现这艘大船有观景的甲板。走到甲板,惊呆了。正值夕阳,粉色的天空倒映在大海,融为了一体,连大船的袅袅浓烟也变得诗意。悔恨自己疏忽大意,没早些发现甲板,幸而并未错过这最美的风景。
Lofoten群岛不小,南北总长有300多公里,在船上看,岛就像一个庞然大物阻隔在前方。船缓缓驶进港口,我们终于到了。
英语不太好但车技太溜(一边写字一边高速开车)的挪威老头开计程车载我们到住所小屋。当晚天晴,一放完行李,我们就在居住的Sakrisoya岛夜拍。太期待天亮了,夜幕中的山在次日阳光的照射下会是什么样的呢?
第二天的原定计划是登上Reine镇旁的Reinebringen山,山顶是全岛景色最美的地方,虽没有成形道路且险峻,但攀登上的人没有一个不惊奇的。
快出门时,房东告诉我们Reinebringen 因为房屋毁坏封山了。尽管非常扫兴,我们不得不改变线路,转而去群岛最南的奥镇。在公路旁边向庞大身躯的大巴车招手,大巴驶至Reine镇时,全车所有驴友都跳下了大巴车,我们抱着山重新开放的想法,跳下车一探究竟。这时,大巴车一言不合地开走了。Reinebringen依旧封山,而下一班去奥镇的大巴车还有好几个小时。
我提议,搭顺风车吧。一辆红色小桥车正打算驶出Reine镇,顾不得思考,我比出了搭乘顺风车的标志,小车驾驶座的窗户慢慢摇下来,一个欧洲男人坐在驾驶座,旁边坐着一个青涩的男孩。我们交谈了起来,他们打算去北边的山hiking,我们看地图规划,却发现我们怎么也没法同路,正打算祝福他们have a nice day 时,男人说:好!我们一起去奥镇吧!突如其来的惊喜,第一次搭顺风车就收获如此好的运气。
把我们的背包安置在后备箱后,车主让我们跳上后座。原本准备向北的父子载着三个陌生中国女孩驶向最南端。父子是奥地利人,聊天中可以听出爸爸绝对是资深驴友,他和蔼又不拘谨,真是一位令人温暖的车主。
很快,奥镇到了!穿梭过一段红果子树的人行道,岩石和大海出现了。兴奋极了的我们从海边岩石的这端跳到那端,拥抱大海,当然也被湿漉漉的草地和稀泥溅得湿透了鞋底。岩石两侧的大海性格截然不同,一边凶猛一边宁静,而岩石原住民五颜六色的贝壳们才不管这些,安静地趴在岩石上呼吸。最南端,岛与海的分界,无论相对于岛还是海,人类总是渺小的,现在我是岛的一部分,也是自然的一部分。
玩够了,我们到镇上,买一些吃的和明信片,坐在咖啡馆,品尝午餐并写明信片。给我父母寄去一张暖色调的明信片,表达感恩,给我荷兰的住所寄去一张极光明信片,背后写下我如今在思考的一些命题。用餐完毕,就开始下雨。和好心的奥地利父子早已分别,我们不得不另谋出路离开奥镇。此时距离下一班公交车还有三个小时。我们再次尝试搭车,然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运气,得到的回答都是无奈的神情和“we’re full”。垂头丧气的我们不再尝试,只能躲在公交车等待室里躲雨,在百无聊赖和感叹时光浪费中度过了下午时光。
终于,巴士来了,天也开始放晴。回到旅馆旁,我们直奔岛上最好吃的店,一人一只鱼饼汉堡,对美食特别热爱的我习惯用味觉承载对一个地方或一个人的美好记忆,鱼饼汉堡是Lofoten的缩影。鱼饼本身和多数挪威菜一样过咸,但夹着面包吃,味道就正正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