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可可西里最壮美的时节。碧空如洗,青色山脊延绵不绝,广袤辽阔的高原腹地,迎来藏羚羊大规模回迁。成群结对的母羊护携初生幼崽,横跨数百公里的无人区,在亘古洪荒走出一条“生命之路”。
七年前,当记者后出的第一趟差,就是“无人区”可可西里,探访“高原精灵”藏羚羊的回归。去年故地重游,可可西里已纳入三江源国家公园。同是国家层面,从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到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区别几何?变化如何?
这个疑问,在昨天开幕的第一届国家公园论坛上,有了明确答案。“实行国家公园体制,目的是保持自然生态系统的原真性和完整性,保护生物多样性,保护生态安全屏障,给子孙后代留下珍贵的自然资产。”
长期以来,自然保护存在多头管理、权责不清等问题。对于“九龙治水”,曾有一个生动比喻:青蛙在水里游归渔业部门管,跳到岸上归林业部门管,被抓了归公安部门管,卖了归工商税务部门查,卖了不交税又归税务部门管,“七八个部门管不好一只青蛙”。
这在可可西里同样存在。近年来盗猎者枪声不再,但保护问题更多元、更复杂,既有非法穿越、盗采砂金等外部冲击,亦有管理碎片、资金不足、人员紧缺等内在瓶颈。三江源国家公园试点后实行综合管理,加大保护力度,三江源、可可西里、阿尔金山、羌塘四大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启动联合巡护执法。
国家公园,不仅是自然保护区的“升级版”,更重要的是构建起由国家公园、自然保护区、自然公园等共同构成的“自然保护地体系”,是山水林田湖草生命共同体的理念,是背后“公园国家”的梦想。
正如,上海没有国家公园试点,但有佘山、东平、海湾、共青等国家森林公园,有崇明西沙和吴淞炮台湾等国家湿地公园,有崇明岛国家地质公园,还有九段沙湿地、崇明东滩鸟类等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和滴水湖国家水利风景区,是上海“公园城市”的亮丽名片,也是“生态之城”的绿色基底。
同时,在三江源、钱江源、北京长城等国家公园,也不乏来自上海的企业、志愿者的保护身影。从三江之源到长江龙头,共筑生态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