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根说:有些认知只需。的确,人的时间和精力是有限的,怎么可能对什么都废寝忘食地钻研到透。比如旅行,就我个人的经验来看,很多地方仅仅是“去过”而已。大多数时间我只能透过旅行车的车窗管窥所游历的土地。但这种类似蜻蜓点水的“浅尝”,同样能激活潜伏在我记忆里的各种影像和乐声。
这幅画记录了我乘坐大巴穿越安达卢西亚平原时,印在脑海中的一瞥。因袭了摩尔人的传统,安达卢西亚平原的居民喜欢将房屋的外墙刷得雪白,却在傍晚弱光下显得格外耀眼。画画的人,习惯在白色上抹颜色,而这里的白房子更像是艳丽自然中的点缀。前行速度,紫色流露,将色彩丰富的植被拽得边缘模糊,但当我将这些搬到画布上,则出现了特别的视觉效果。这种瞬间印象,耳边似乎会响起《阿兰布拉宫的回忆》,华丽的轮指撩人心弦。时而又飘过阿尔贝尼兹那极富西班牙民族特色的探戈。
视觉的“浅尝”诱发联翩浮想,这是相对内向的我独特的游览方式和记录方式。就仿佛现在,我再度凝视这幅画,似乎重又迈入晚间的安达卢西亚漫游,嗅到了芬芳的泥土气息。浅尝,亦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