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将到,白枣熟了。双休日去探望仍然“留守”在乡下老屋83岁高龄的外婆,行走自如的外婆领我到屋后说,今年枣子大丰收,不要忘记让大家尝尝鲜。一句“尝尝鲜”让我想起小时候种植枣树的往事……
小时候我寄住在奉贤东海村外婆家。外婆家的院落很大,有一天,我指着一棵小树丫问外婆,每天往这树根里灌水,它又不结果!外婆说,这是刚从大枣树上砍下的小树丫,要多浇水保持湿润,它适应了独立生长的环境,才会结出果来,你就等着吃又鲜又脆的白胡枣吧!我对外婆说,自己也想种一株。于是在外婆指点下,我刨洞插丫填土,种下了这棵枣树。
以后每天放学回家,我会从河边提水浇灌这两棵枣树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不间断。那小树丫在不经意中慢慢地变粗,又不断地抽出新芽来,此时我心里总是期待许多。很快,当叶片停止生长由嫩青变深绿时,花苞就像小碗豆那么大了。那两颗枣树终于在绿叶上同时开花了,黄色小花像桂花一样形状和大小,每天会掉落许多许多,有密密麻麻之感。我担心地问外婆,这花掉落了还长枣子吗?外婆笑着说,树枝上的花心里都会结出一个小小绿绿的果子,花掉得越多说明果子结得越多。果然,在八月中下旬,满树的枣子开始由绿向青白色变化,白露以后,白胡枣更加成熟了,那香枣、甜枣、脆枣的果实太诱人,我也特别有成就感。
枣树对我人生价值观的形成产生很大影响。枣树很有特点,它不随机应变,但适应了环境就茁壮成长;它有怪脾气,风雨越是抽打枝叶,来年的果实也越多;它的树杆没有青松伟岸般挺拔,也没有盆景花卉那“曲、奇、秀”之媚态,但夏季却花枝盎然;花果没使它“下自成蹊”,却有“五谷加红枣,胜似灵芝草”之誉;秋令食枣益于人们滋味、健美、延年。
突然,一个念头在脑海里生成,对,我折根树丫,种到自家阳台上……